在走廊上,施樂一邊跑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麵熟悉一串號碼讓她心裏一顫,便忙不迭地接了起來。
呼而嗨喘著,“喂,項野,我想見你!”
“……”
本來還想說她兩句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的項爺突然聽到小妞兒這樣一句發自肺腑的話,衝到嘴邊的責備又咽回了肚子裏。
電話裏靜默了幾秒鍾。
“你……不想見我嗎?”蹲在最邊上的樓梯口,施樂喘著粗氣怯怯地問,這時候,她臉頰發燙,心又亂又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一樣,覺得隻要見到他了,無論黑不黑臉,她都可以得到寬恕。
項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丫頭今天有點不正常。
又靜了幾秒後,男人冷靜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心一下子揪緊!
他咋知道的?
“我,我哪有啊!”樂妞兒狡辯著,殊不知她嚇得小手都發抖了,緊緊攥成著拳頭。
“……”電話那頭還是靜。
仿佛男人正用腦電波窺視著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施樂覺得自己臉都丟大發了,每次主動都被臭男人挫敗得一點餘地都沒有,這會兒逃離了小黑屋,她心情平複了許多,喘了幾口氣,為了保住自己所剩無幾的顏麵,她噗嗤一樂,語氣又痞,又酸,又涼,又不在乎,“哎,不來算了,我知道你在弗朗斯開會呢,我就是隨便這麼一說,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我也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國際長途電話費挺貴的,別浪費錢了,就這樣,不聊了。”
樂妞兒在替項爺擔心國際長途電話費貴?
說是不聊了,可她拿手機的手沒有動,一直貼在耳朵上,聽著電話那邊死一般的寂靜。
他在想什麼?
是不是生氣了?
難道他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可以監聽跟蹤的裝置,知道她做了什麼?
施樂胡思亂想著,就是舍不得把電話給掛了,可她萬萬也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猶豫竟然等來了霸道得讓人心肝顫歪的兩個字——
“等我!”
二十個小時後,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時候她上午剛剛又去《潮流國際》拍好了照片,回家衝過澡,打算下午去公司上班,沒想到一開門竟然看見男人高大凜然的身影堵在門口,陰鷙冷冽的黑眸裏溢著對她滿滿的欲望。
砰!
門被猛地一關。
男人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裏,大手插進了她柔軟的發絲,捧起小臉兒瘋狂地吻她,將她小身子輕而易舉地托起來卡在他熊健的勁腰上,撕扯她的襯衫,恨不能將她揉到身體裏,吃到肚子裏。
兩個人瘋狂了。
激情,在下午燃燒著。
兩個被欲望占據的身體忘記了,放棄了很多事情。
比如某個人放了弗朗斯一眾政要的鴿子,幾個億的合同扔那不管了。
比如某個人曠了一整天的班,電話被公司的人打爆了也沒人找得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