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會兒手指頭還是睡不著,她又把小臉兒轉了過去。
“項野……!”
挑了挑眉梢,兩隻手指尖兒不懷好意地捏起男人的唇瓣,緩緩往外拉,在拉到極限的時候,突然猛一鬆手——
啪!
嘴唇拍擊牙齒,發出一聲微弱的脆響。
這丫頭太壞了,下一秒就捂著嘴,笑得雙肩不停地抖動。
可是,在老虎嘴上拔毛注定是要樂極生悲的,睡覺極輕的男人早在她爬上床來的時候就醒了,隻是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才闔眸裝睡,沒想到這小虎妞兒膽子越來越肥,敢拿他當玩具來玩兒。
銳利的黑眸猛地一睜,仿佛瞬間照亮了漆黑的臥室。
呼吸一滯,施樂嚇得“嗷”了一聲,可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在她轉身的刹那男人修長有力的大腿就強勢地壓了過來,手臂再一撈,她整個小身子就被男人納在懷裏不能動彈了。
“皮子癢,欠收拾了!?”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她小p股,再拍出一聲比剛才那脆響大十倍的聲音。
“哎呦!”施樂疼得呲牙咧嘴,打死也不承認,“我就是翻了個身,你打我幹什麼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還裝!”
“你才裝呢!”
明明聖誕夜沒有家人陪,知道她要陪逍遙姐,就硬撐說自己很忙。
男人雙臂霸道地緊箍著她,硬朗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膈得生疼,一秒,兩秒,空間足足靜了五秒,他突然轉換了語氣,“舍不得我走?”
心裏一顫,施樂默了,手臂環上男人的勁腰,往他溫暖的懷裏鑽了鑽,深呼吸,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懷著男人的寂寥。
突然,心裏萌生出一個想法。
誰說他沒家人了,她現在不就是項野名正言順的家人嗎?
如此一想,她小嘴兒揚了揚,臉蛋兒悶在男人的胸膛裏,故作遺憾地說:“舍不得有什麼辦法啊,你不是要和Grace,菲比一起過嗎?”
“留下陪你!”男人的語氣毫不猶豫。
施樂心裏竊笑,露餡了吧。
不過她另有打算,於是吸了吸鼻子,小手把玩著男人運動家居服的拉鏈,繼續嘟噥,“不用了,還是菲比和Grace女士重要一點,何況你公司還有聖誕酒會呢,那麼多事情要忙,我也要陪逍遙姐,所以還是按照老計劃,各過各的吧!”
“……”要說的話卡在了喉間,項野黯沉的臉色隱匿在了黑暗中無人察覺。
次日,項野跟她吃過午飯之後,就坐車去了機場。
施樂並沒有表現多熱絡或多舍不得,不鹹不淡說了再見就關上了門,這讓男人在回Y國這一路上臉色都不大好。
可誰料到這鬼靈精關上門之後,那整張小臉兒都變得奸詐了啊,下一秒就撲棱著拖鞋奔進臥室,撲通一聲趴在了大床上,開始給計劃之內的人挨個兒打電話。
“喂,文森叔!”
李文森在國內大地之神辦事處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二十三號才回Y國,去凱斯島祭奠他的亡妻和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