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聾了!?”不想她在這裏多呆一秒,項野雷鳴似的吼聲陡然拔高,像一隻被觸了逆鱗的噴火龍,嘴裏蹦出的字兒連偏旁部首都燃著怒火。
顴骨肌肉明顯一抖,鄧妤娜不敢辯駁,蹭地從沙發站了起來,濃豔的妝容難掩臉色的慘白,紅色唇彩經過一晚的洗煉也顯得有些衰敗,不過到底是大地之神的最優秀員工,就算如此她仍能頂著強大的壓力,語氣平靜穩健地說:“項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施樂哪裏傷到了我會全權負責的,昨晚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冷美人的轉身仿佛帶著一抹悲情的蕭索和落寞,其實再強悍能幹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麵,也需要男人的憐惜,隻是施樂相信女人的直覺,鄧妤娜穿一尖頭皮鞋碰到她肚子,反而崴了腳,可能麼?
不過她現在心裏酸溜得不行,從鄧妤娜的話裏挑挑撿撿剩下了“昨晚辛苦”四個字,一不小心就刺激了她累了一整天的疲勞神經。
項野晚上辛苦鄧妤娜怎麼知道?
難道他倆一直呆在一起嗎?
是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是有其他人?
為什麼還要把鄧妤娜帶回家?
心裏一連串的質問,讓施樂越想越氣得懵圈兒,覺得自己這一整天又是流汗,又是暈倒,又是昏睡的用一個字兒就可以形容了,那就是“井”——
橫豎都是二!
吼完那一嗓子,項野就沒再看鄧妤娜,銳利的眼神兒X光似的恨不能將她整個身體透視一遍,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細肩頭,“她壓疼你沒有?怎麼睡地上,你現在應該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什麼語氣!
她被人肉炸彈有的放矢地砸了,還怪她睡覺不挑地兒?
要不是為了等他……
哼!
肚子裏憋著一股火兒,施樂心裏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越想就越偏離了理性,生生把男人一句好好的關心話聽成了責備。
狠狠翻了個白眼兒,撇著小嘴兒轉頭不理他。
“樂樂!”緊繃的唇線一抿,項野正準備解釋什麼,然而敏銳的視線突然掃到她下意識搭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手,臉色陡然一沉,“肚子疼?她壓著你肚子了!?”
撥開了她的小手,溫暖的大掌撫了上去。
施樂一怔,怒火被他溫柔的撫慰按滅了一半,不過一片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剩下的那一半怒火也不是蓋的,管他身邊那個男人脾氣有多火爆,是不是兩個指頭就能捏死她,鼻息一哼,堅決不理!
“是不是肚子疼,嗯?”見她不吭聲,男人顧不得解釋,大手急切地掀開她千鳥格的紅色毛衣檢查她平坦的小肚子,沒見什麼異樣,他又粗魯地扒開她兩條腿看了看她的褲襠,緊蹙的眉頭扔沒有舒展。
“說話!是不是肚子疼!?”項野心裏一急語氣就多了幾分急躁和淩厲,不耐地開始解她的褲腰帶。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想那事兒?
完全把男人的意思想歪歪了的妞兒蛾眉一豎,用力打開了男人的手,站了起來,“你幹什麼,神經病啊!吼什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