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眉頭一蹙。
問這個做什麼?難道這是體罰審訊麼?
“想過!可是……唔……”
“你能想到的事,他們想不到,嗯?!”
什麼意思?
施樂沒懂,他是說高長恭想他會來?
“說話!”
“嗯……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別問我!”
黑眸一沉,他恨透了這丫頭的難以掌控,她為什麼要背著他做那麼多他不喜歡的事,難道她就看不出來那幾個男人是故意借她引自己出現嗎?
越想越氣。
“施樂!”
粗啞吼聲,湮沒在漆黑的夜裏。
“唔……”
肩頭傳來撕皮扯肉般強烈的剌痛,施樂下意識下巴一仰。
“咚——”一聲,腦勺兒撞上了低矮的車頂,她又跌回了男人身上。
整個兒做一圈下來,樂妞兒受傷了不知幾多回。
為了追求速度的極限,科尼賽克One內飾幾乎像F1賽車般大小,能在這麼窄的空間裏玩震,那絕對是技術活兒。
男人的吼聲震得她心底發顫,身子還沉醉在剛才排山倒海般的顛覆裏,對陡然停止的躍動非常不適應。
額頭頂著車座,嬌嬌地顫著。
肩上的利痛和身體裏男人發燙的搏動幾乎讓她昏過去。
男人還在扯咬,像一頭久經饑荒突然捕到獵物的豹子,柔躪完,扯玩完,發瀉完壓抑的憤怒之後,還非要在吞盡的刹那在她肩上留下象征戰利品的印記。
半晌。
“施樂,看著我!”項野似乎從極致巔峰回過了神兒來,冷峻的薄唇附著在她耳邊,噴出燙熱的氣息,那多了幾分清明的純男人的聲線兒聽起來還是那麼勾人,富有磁性。
“不看!”
施樂不想聽話,痛,癢,嘛,酸,累遍及全身各處,犯懶耍賴地趴在男人強壯的身軀上,一點也不想動。心裏別扭又生氣,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在車裏被辦了不說,還總是被迫看著他穿戴整齊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感覺簡直是對一絲不著的自己的一種嘲諷。
武力上輸得一敗塗地,要再不用硬氣的語言武裝自己,恐怕再不用多久她就要徹底在男人純煉的操作下變成他的傀儡,迷失在一團欲霧當中了。
“不看,就是不看,你又不是長得多帥!”
他長得不帥?
試問哪個男人願意從自己女人嘴裏聽到關於自己長相的負麵評論?
何況又是不公的評論?
項爺臉色一沉,大手狠狠一掐那反骨妞兒的腰,語氣低沉危險,“施樂,能不能聽話?”
腰快被捏碎了,大手傳來的熱量焦燃了他觸過的每一寸肌膚。
男人越是想管她,她越是勁勁兒地往他項裏麵鑽,“我又不是你家貓,為什麼要時時刻刻聽話?”
“家貓比你乖!”峻冷的眉頭一蹙,項野蠻勁兒地把她垂下的腦袋撈了起來,大手抵著她下巴,濁燙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烤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