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身後都沒有動靜。
很奇怪的感覺,他能回來,讓她心裏踏實了不少,雖然他沒有動,雖然不回頭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可是困意已經無法控製地襲來,很快她便進入了夢鄉。
良久。
在她忙著約會周公渾然不知現實時,毫無睡意的男人突然轉過身,輕輕環腰摟住了她,將頭埋進了她鋪散的長發間,深深地嗅了一口,低沉的聲音喃喃,“Baby,不想你離開我。”
做戰地記者風裏來雨裏去,整天不著家不說還有又危險又辛苦,項野想不到任何能答應她去的理由,也許除了孩子的牽絆,連他自己也沒多少自信能守得住她飄忽不定的心。
第二天,兩個人照常起床,吃飯,一起去公司,在她樓層到的時候一個淺淺的Kiss_goodbye,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像是夫妻該有的節奏,可是經過昨晚,兩個人之間有些別扭,就是那種想笑卻打心眼兒裏笑不出來的感覺,很是惆悵。
清晨的時候,是施樂率先醒的,腰上緊箍的力度,身後緊貼的溫暖胸膛,讓她再一次心亂得一塌糊塗。
其實有一句話老路易說得沒錯,項野的確是為了她留在國內的,一個公司駐國內辦事處而已,一個鄧妤娜就可以完全有能力管理好了,何須一個公司最高首席長官在這坐鎮?可是他專門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專屬辦公室,將大部分不需要親自去的工作放到了國內來做,還不都是為了能和她相處的時間長一點?
如果這一點她都感受不到男人的用心的話,她就太沒心沒肺了。
矛盾,糾結,一向辦事兒嘎嘣脆的她,頭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難題。
到底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施樂擰著鬱結的眉頭隨手拿起了這周新出的《世界聚焦》翻閱。
現在已經習慣性地先從中間的娛樂版翻起,內頁大封原本是張瀟瀟美美的雜誌寫真和她專門為她寫的專訪,如今卻變成了特殊處理成黑白的車禍現場照片。
看著一張張打了馬賽克的慘烈照片,感歎命運無常,人心險惡,上周五還活生生在她麵前顯擺的人這周就已經徹底不在人世了。
人想做點什麼事兒還真得抓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什麼心願都沒有達成。
想到這,她那句三年和男人舒展不平的眉頭閃入腦海。
或許,現在生一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誰知道三年後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啐!
瞎想什麼呢!
施樂使勁兒搖了搖頭,揮散去不切實際的想法,蔥白纖細的手指又往前翻到了雜誌最引以為傲的軍事版。
軍事版頭條引起了她的注意。
M國果然成功接下了R國申請購買最新型長距地空導彈的八億訂單,而目前國內的軍事技術還沒有一樣武器可以與這種最新型導彈抗衡,或許亞洲軍事格局即將改寫,R國將重新奪回亞洲霸主地位。
看完了新聞,施樂摸起了下巴,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