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問題,施樂一時間沒什麼頭緒,不過也不會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而去懷疑身邊的人。
刪掉短信,她走出了洗手間,正好碰見迎麵而來的李小瑤。
“逍遙姐你怎麼過來了?”
“我沒什麼事,過來代你的班。”李小笑一笑,習慣性地摸了摸眼角下方的美人痣。
這個動作異常熟悉。
雖然施樂對李小瑤記憶不多,但似乎了解這個動作的意思。
眼珠轉了轉,她語言犀利,“你是不好意思和文森叔單獨相處吧?”
這兩天項野不在裏約,於是留下李文森應對突發事件,如此以來,李小瑤和李文森單獨接觸的機會便增加了,她發現他們兩個在一塊時氣氛總是怪怪的。
眼神不交流,說話客氣到極點,而且剛說兩句李小瑤就想找借口離開。
以李小瑤善交際的個性,這太不尋常了。
李小瑤一怔,沒想到她直接戳中心事,強顏歡笑,“怎麼可能呢,你現在身體沒完全康複,學習壓力還重,我沒事自然要給你分擔點。”
“你怎麼會沒事呢,你過來這幾天國內工作都耽誤了,其實這兒有我照顧著就行了。”
李小瑤黯然一搖頭,與施樂並排往重症監護室走去,“哎,你別看我朋友多,但除了你祁佳碩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看見他被折磨得這麼慘,每天全身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靠著氧氣罩才能呼吸心裏特別難受,也想為他做點事情。”
“樂樂,”李小瑤轉頭看向她,眼圈已經紅了,“你當年‘走’的時候我差點都活不下去了,現在我意識到人應該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別到了失去的時候想再彌補也沒機會了,你跟項野也是,你倆以前雖然波折不少,但現在孩子也有了,你別再把他往外推了啊。”
“我沒有推他……”施樂低頭嘟噥了一句,聲音比蚊子聲都小,想到他走之前那天在床上怎麼推都推不開的胸膛,她耳根子都紅了。
抬頭,她反駁,“你還不是一樣,明明你和文森叔互相喜歡,還裝不熟,姐,文森叔眼瞅要奔四了,你下手越晚性福日子就越短了。”
“呦嗬,臭丫頭,失憶怎麼沒把你這小刀子嘴忘家裏邊兒呢,敢調侃你姐姐我!”
李小瑤嗔怒地錘了她胳膊一下,兩個人噗嗤一聲都笑了。
臭味相投的好姐妹湊在一塊總是能讓情緒好起來,這就是正能量的氣場。
笑過之後,想起自己那對思想頑固守舊的父母,李小瑤隨即一歎,“哎……,也許我這輩子注定要成為單身事業女性了吧,做個女強人也不錯,嗬嗬。”
這一次的笑容並未及眼底,甚至帶著點苦澀。
再強勢的女人也會孤獨寂寞冷,一樣會希望有一個寬闊的肩頭在她脆弱時可以依靠。
可是李小瑤愛怕了,她怕再一次不顧一切,換來的還是滿心傷痕。
之後,她轉換了話題,“樂樂,你說祁佳碩那個爹怎麼這麼無情,通知了他兒子在外麵出事,竟然隻是不耐煩地問要多少錢,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