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下流!”他發怒的樣子跟個潑婦沒啥兩樣兒,就差拍著屁-股罵大街了。
“停,停,好男不敢女鬥,要不你走,要不我走,你說這樣行不行?”我趕緊讓他打住。誰知他拿著匕首熟練的耍著刀花道:“癡心妄想,本來我隻是想耍耍你罷了,沒想到你竟是個卑鄙無恥之人,如果今日讓你安然脫身,豈不是壞了我的威名。看劍……”
他這話剛說完便朝我刺過來,看這架勢明顯是劍招兒,類似什麼仙人指路一類的,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閃避,幹脆一個標準的後倒,匕首的利刃帶著黑氣從我的鼻尖處劃了過去。
我倒地之後立即來了個驢打滾兒,骨碌碌滾出三四米才站起身來,警覺的盯著他的動靜。
“嘖嘖……不錯嘛,居然能躲的過我鬱三娘的致命一擊,你剛才那是什麼身法?我怎麼沒見過?“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興趣問這個。這哪是什麼身法,最多算的上驢打滾兒,我能直說嗎?肯定不能,這有損我的威嚴!不過他剛才說他自己是鬱三娘,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隨即調侃道:“呦,鬱姑娘啊,可是怎麼瞅你也是個大老爺們兒,看看你那大粗腰、飛機場,哪兒有姑娘的樣子,最多算個娘炮。”
“飛機場是什麼?”他歪著頭好奇的問道,顯然是沒明白。
“飛機場啊,就是那種平平的,咳咳……你懂得。”我不好意思的在我胸前比劃了兩下,希望他能聽得懂。
“你,你個臭流氓……”他怒不可遏的就要衝過來,但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頓住腳步,然後詭異的一笑,弄得我毛骨悚然,脊背發寒。
果然,他身子一扭便癱軟下去,從他頭頂百會穴竄出一股黑氣,在空中旋轉幾圈之後突然飛向了秦暢等人的位置。
“不好!”我趕緊朝那團黑氣撲過去,想攔截一下,但這團黑氣根本就是無形的東西,我慌手忙腳的根本抓不住一絲一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鑽進了秦暢的頭頂。
“秦暢!”我趕緊蹲下身子將秦暢抱在懷中,掏出桔清靈液就想給她抹一點,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睜開眼睛,纖纖細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之大使我竟然掙脫不開。
她此時已經跟鬱冬被附體時一個樣子,不過我在她身上卻沒有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難道她還有些靈智?或者說是我的錯覺。
“你叫鬱風是吧,你小子很有福氣嘛,這姑娘滿腦子裏都是你,難道你們是夫妻?”她眨動著丹鳳眼,雖然仍然緊抓著我的手腕,但卻沒有拒絕我抱著她的行為,這讓我心中一陣迷惘,她到底是鬱三娘還是秦暢?
“還有一個問題,你這桔清靈液是從哪裏得到的,為何如此精純?”她繼續問道。
我幹脆實話實說:“第一,我們是夫妻,還沒結婚的那種;第二,這桔清靈液是我鬱家祖傳,想配製多少就配置多少。”
“什麼?你是鬱家傳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我鬱家傳人的身份很敏感,我隨即回道:“是啊,我是鬱家傳人,現居燕地的那一個分支。既然姑娘你也姓鬱,身在這裏的肯定也不會是外人,很可能咱們是遠親。”
這女人身手太犀利,真打起來的話我肯定對秦暢的身子下不去手,所以即使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我也得可勁兒的往上攀,緩得一時算一時,希望我這溫柔瀟灑的帥哥形象能夠讓她回心轉意。
“燕地的分支?你祖父叫什麼?”她急切的追問著,我感覺她的手在微微顫抖,便回道:“我祖父叫鬱建國。”
“不認識,那你曾祖父呢?”
“鬱振清。”
“不認識,你……”
她一連問了我上頭五六代的前輩,我都一一回答,但她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我幹脆直接問她:“前輩,你先說說你仙逝的具體流年,我再幫你找找那個時代的前輩怎麼樣?”
“我,我生自康熙十七年……”她結結巴巴的說著,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點血色。
我心裏這個無語啊,您都死去三百多年了居然問我祖父是誰,你認識的話那才是稀罕事兒呢。但轉念一想,可能是這位老老老老姑奶奶在這地方呆的時間過長,都不清楚現在是什麼年代,我隨即緩和了一下語氣:“我說前輩,你說的那個年代已經過去300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