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在燈光下拉到越來越長,街道上這個時候很少會有人會出來了,顯得這條唯一的影子有些孤獨。
背上,左淩安靜的趴著,鼻尖一深一淺均勻的呼吸拂過他的脖頸,有些微微的癢,額頭上有薄薄的一層汗珠。微傾著頭看了眼睡得安詳地某人,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她倒是睡得穩,可憐了他背著她走了十六條街。她是故意喝醉的吧。渾身都有些疲憊,倒不是她重,說實話,左淩並不重反而有些輕。渾身的疲憊完全是因為走了十六條街的原因。他想他是瘋了才會為了吃頓飯和她走了十六條街,然後又背著醉的睡著了的她走回來。
任卓凡隻能自認倒黴,才會跟著她出來。
看到校門口的路燈下還站著一個人影,微微一怔,繼而繼續走過去。
打了個哈氣,舒煜塵滿臉困意靠著路燈哈欠連連。他真的好後悔當初坐了學生會會長這位置,如果不是這身份,他犯得著放著好好的覺不睡,站在這等那整整一天不知去哪瀟灑的兩個人嗎。他真想把那兩個人給大卸八塊也補不回他那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等他們回來他要好好算筆賬才行。最好罰個過癮才好。
有腳步聲靠近,睜著困意迷糊的眼睛望去,瞪大眼睛,困意頓時沒了,立起身走了過去打量著兩人,打趣道“你們這是鬧哪樣?私奔未遂?”
任卓凡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平“你等了這麼久不會隻為了閑心說風涼話吧。”
“還真不是,怎麼回事?”任卓凡眼裏的疲憊他不是沒看到,從他背上接下酒味翻天的左淩,驚訝道:“喝了這麼多?”
“她心情不好。”看了眼睡夢中的左淩,,又望了望周圍“就你一個人?”
“不然呢?站兩排人奏著樂歡迎你們回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背起左淩。他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本該是有一群人等著他們的受罰,不知道為什麼餘思成突然叫他一個留下來等他們,還把他們逃課的事壓下去了,還不讓知道的人說出去。也取消了他們違犯校規上的的處分。相信任卓凡隱約猜到了什麼,他這麼問倒讓他覺得他是幸災樂禍。
將左淩放到在她的床上,望著她的臉紅紅,臉上卻一副安詳睡覺。不屑道:“酒勁這麼差還喝這麼多,逞能也要有個限度。”
“我灌了她白的。”任卓凡剛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語氣淡淡地說。
舒煜塵:“……”
望了望左淩像是燒著的紅臉,一臉憤怒“你給她喝烈酒?”
任卓凡一怔,訝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邊走了過去一邊解釋道:“時間不早了,她還沒倒,就給了她杯烈的,果然,一杯就倒。”
他想他應該再早點這麼做的,也不至於這麼晚才回來。但是看到舒煜塵在門口等時,他又想到,應該再過一個小時再給她那杯白的。
“……”
好吧,看到任卓凡終於做了次聰明的事,他暫時忘記左淩是個女的吧。
看著任卓凡掀開蓋在左淩身上的被子,疑惑的問“你在幹嘛?”
“給她換衣服,這麼大的酒味你聞不到嗎?”任卓凡淡淡的說,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去拉左淩外套的拉鎖。還沒碰拉開,身體就被一股力量拉開,望著慌張從臉上一閃而過的舒煜塵,皺眉。
“你做什麼?”
舒煜塵把被子給左淩蓋好,上來,攔著任卓凡的肩一邊向房間外走,一邊說:“左淩她又不是沒手,明天早上她自己會換的,一個大男生身上有點酒味沒什麼關係的。你這樣乘人家睡著了扒人家的衣服,不覺得很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