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一杯的烈酒隨著音響放出的DJ和吵鬧的氛圍灌入喉中,她不知道她現在該怎麼辦,隻知道好想沒有任何顧慮的睡一覺,醒來時,發現這隻不過是一場夢,媽媽還在,碩文也還在,她和對左澤明也沒有恨意,一切還是如以前一般。可是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她隻覺得心口那裏好痛,意識卻是越來越清醒。
一段鈴聲響起,她沒有管,又要了一杯烈酒。鈴聲似是不放棄,再次響起,眉頭微蹙。
“喂。”
“……”
對方沒有說話,左淩誤以為自己按錯了鍵,看了下手機屏幕,是通話中。
“說話!”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在酒吧?哪裏?我去找你。”是舒煜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易發覺的暗沉。
“我自己回去。”
“你醉了?待在哪。”
煩躁了掛了電話,將手中的烈酒喝盡,從錢包裏抽出幾張放在櫃台上,走出酒吧。剛出酒吧,又是一段鈴聲。心中不悅。
“我等下就回去。”
“什麼?”不是舒煜塵的聲音。
左淩一怔,眉頭鬆開。語氣卻不似疑惑:“任卓凡?”
“是。”
揉揉太陽穴,剛才在裏麵不覺得醉,出來風微微一吹,倒有些晃悠,腦袋有些煩躁的痛意。問道:“有事?”
“你還在外麵?”任卓凡平靜的問她,語氣聽不出什麼。
“正在回去。”
“嗯,沒事早點回去。”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
晃悠著身體走進最近的小巷,這裏離去中街近一些,她現在想早點回去睡一覺,眉頭輕蹙,腦袋越來越痛了,這種感覺真不爽。拐入幾個巷道後,腳步徒然停下,微合的眼睛睜開。
路燈下,地下幾條人影擋在前麵。麵色平靜的睜眼,看路燈下站著的清一色黑製服的四五個人,唯一不同的是最前麵看似是領頭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身後有腳步聲走近,用眼角掃了一眼,隻有三個人,這時候不用想都明白,很明顯她被人圍堵了,而且貌似對方還是個不一般的人。
路燈下站在最前麵的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領頭人,整個人的氣場很大。一隻耳朵上帶著長長的子彈耳釘,黑發亮閃的劉海下一雙冷眸在左淩身上掃了一眼,拿出打火機低頭點著煙,不似疑問:“你一個人打了阿昌十幾個兄弟?”
“阿昌?我不認識。”左淩眉頭微微皺起,淡然地說。
領頭的人抬起沒有溫度的眸子看她,沒有回答,反而毫無起伏地輕笑一聲,口上叫出一個名字:“阿昌。”
“言大!”隨著他的話剛落,一個人立刻應道。左淩微微轉頭打量了下那個叫阿昌的人,隻覺眼熟,卻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
“是她?”吞雲吐霧中,視線留在左淩的身上,問他。
“沒錯!就是她,上次我就在她手上折了十幾個兄弟。”阿昌一臉憤憤的指著左淩說。
“原來是你。”
左淩終於想起來自己曾在中街那裏打過一次架,正是這個阿昌帶了十幾個人來堵自己,不過那天他不巧碰上她很不爽的時候,下手就重了一些,她現在已經肯定他們當時的雇主是誰了,看來這家夥那個時候不服,就找了後台來,而他的後台就是這個樣子很酷卻讓她覺得十分臭屁的家夥了。打架無非三項選擇,一是逃跑,看樣子是跑不了了,那麼就剩下要麼揍人和要麼被人揍了。
“人,我借你半個小時。”把手上的煙扔到地上,星火還帶著點點紅光,一邊向前走,一邊對站在身後的一個麵色冷傲的人說:“炫影,記得把人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