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千二百裏,雖乘奔禦風,不以疾也。”
飛躍在竹林間的綠色影子,穿過雜草、腐爛的樹木和新竹,還有小山丘,刀河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奔跑,兩手邊的兩個袋子比刀河還要大,在空中隨著刀河移動跳躍,尤其是當他跳過一個山丘以後,就那樣飛了。
刀河飛起來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冒出的就是這一句話。
一般奔跑時候需要用雙手擺動來幫助,但刀河獨特的奔跑方式使得他完全不用這些,他隻是在盡情的奔跑,將生活的煩惱、周圍的危險、回家的渴望與絕望全部忘卻,將所有的負麵情緒化作一股力量,這股力量驅趕著他向前而去不能停歇。
刀河就是用這樣的速度來搬用葡萄的,僅僅整個中午的時間,刀河一共來去了十六次左右,有時三串,大多數都是兩串,即便跑得再快,力大無群,刀河也是要休息的,而下午刀河需要做別的事情,所以就去了一次,當然這一次也是發生在刀河不知道動物們已經開始活動的情況下,正當刀河左手一袋子右手一袋子嘴巴上掛一串在竹林裏飛奔的時候,仿佛有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轟鳴聲由遠及近,由小及大,刀河心中一緊,停了下來。
一群羊駝從刀河麵前飛奔而過,此羊駝是彼羊駝,隻不過體型有點兒大,如大象一般大,羊駝們生著長長的脖子、深深的絨毛、尖尖的耳朵、漆黑的眼珠,由於體型太大,奔跑起來好像脖子以上的部分和脖子以下的部分是分離的一樣,刀河看著疾馳的羊駝,心底裏一下子就樂嗬起來,然而刀河的開心並沒有能持續多久。
不是每一隻羊駝都是好少年,尤其是那些愛撒歡的小羊駝們。
一隻小羊駝從一旁停了下來,一眼迷茫看著眼前的奇怪的生物,羊駝歪歪頭仿佛在問:這是啥呀?
刀河看著眼前的羊駝,小眼瞪大眼:這貨想幹嘛?
小羊駝看著刀河,突然裂開嘴發出聲音。
刀河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轟鳴聲的感覺了,羊駝跑起來噠噠噠,叫聲是嘟嘟嘟的。
刀河正在想著,突然一灘泥土和口水潑到了刀河的臉上。
小羊駝歡快的噠噠噠跑了。
刀河心底裏一萬隻草擬嗎噠噠噠飄過。
羊駝過後,刀河一點點拔下臉上的紅土,從紅臉變出了一個黑臉,刀河有一種被重傷的感覺,整個人生都不好了。
刀河對著羊駝遠去的方向像個潑婦一樣喊了一句:“臥槽!”
回到竹樓後刀河黑著臉將剩下的兔肉吃了三分之二,刀河整個人都撐得飽飽的,幾乎是那種屬於一動肚子就覺得不舒服的狀況了,為此刀河就不得不去弄了點消食草。
消食草是刀河的叫法,是一種紅色的苔蘚植物,是刀河觀察了兔子的食譜半個多月後自己有親自食用過後才明確確定可以吃的幾種苔蘚之一。
由於出色的消化能力和消食草的作用,刀河半個小時後就開始了新的工作。
這項工作是為了新搬的葡萄而特地製作的任務。
葡萄搬用來了後自然需要妥善的安置,因為是夏季,葡萄容易壞掉,刀河想了個方法來減緩腐敗,因為晝夜溫差大,清晨淩晨時候溫度低,隻要將葡萄放置在水中,一夜過後,刀河相信是可以結冰的,如此一來,葡萄便能保存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