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地麵上。雪花平攤且晶亮。
四周圍牆一人多高,泥土鑲嵌顯得很普通。
庭院內,一座小房。
小房前擺著木桌。
熱氣騰騰的沙壺冒著繞煙。
兩把椅子相對在木桌前。
坐著兩人。
奘庭陽一身普通的衣服,側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些壞壞的笑容。
下麵的腿一直在顫著,跟個小混混似的。
一手捧著瓜子,帶著些節奏的磕著。
對麵的銘嵐雨杉卻安靜穩重很多。
蒼白病態的臉顯得很不健康。
一身穿著很厚的大衣,外麵還披著一個棉被。
腦袋上帶著白色絨毛的帽子。
安穩的縮在椅子裏。
看著庭院裏的雪,遲遲沒有說話。
桌子旁的火盆燒的很旺盛。
片刻後。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這裏屬於什麼位置。”
奘庭陽聽見他張口。緩緩放下手中的瓜子。
看著他,輕聲說道“正都,東南。”
“離大皇子府邸多遠。”銘嵐雨杉清淡問道。
奘庭陽短暫想了一會,而後輕聲說道“快走半日。”
銘嵐雨杉聽到這個距離,眉頭輕輕皺起,而後歎聲說道“正都果然很大,遠比我在銘山郡想象的還要大。”
奘庭陽沒有說話,端起熱茶,輕輕喝了一口。
“大皇子的人已經動手,二皇子這麵有什麼回應?”銘嵐雨杉淡聲說道。
“昨晚和夫人還有家裏的長輩們商量,一致認為,等大皇子回來在做定奪。”奘庭陽輕聲說道。
銘嵐雨杉沉默了一會,輕輕吐了口霧氣。
轉過頭,看著通紅的炭火,輕聲說道“你們還有九日便訂婚。我猜大皇子會踩著那天回來,就算最快時間了。這九日,二皇子不會放過機會。隻要你們其中一人出事,這場婚禮外的聯合,便不攻自破。”
奘庭陽輕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件事,府上的長輩們都已經想到。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府裏除了夫人有些睿智,其他的人都是大皇子的忠臣,往日都做著執行的命令。要讓他們其中一人去主持這局麵,怕沒有一人敢做。”
入冬的季節,肯定是比往日要寒冷很多。
特別是對於現在病態的銘嵐雨杉來說。更加的寒冷。
那種冷不都是氣候的變化,更加的是他心髒裏那道裂痕。
這條裂縫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受的傷比以往每次都大。
輕輕從棉被裏,伸出包著紗布的手,輕聲說道“我此時重傷在身,這傷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短時間內是伴不了你們左右。”
說完這話,手隔著紗布搓了搓,然後縮回了棉被裏,像是被冷到了一樣。
奘庭陽聽聞這話,皺眉說道“這麼嚴重?有什麼可治療的辦法?”
銘嵐雨杉清淡的笑了笑,說道“是內傷,隻能靠自己調養。雖然在武力上幫不了你們,但我腦袋還算好使,為你們想想辦法還是可以的。”
奘庭陽微笑了一切,抓起桌子上的瓜子,磕了起來。
說道“這我相信。現在有什麼辦法?”
銘嵐雨杉輕輕抽了一下鼻子,輕聲說道“不能一味的等著,得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