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驚變到後來的苦澀,納央非常驚訝看著銘嵐雨杉。
作為廝守在大皇子身邊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
輕輕轉過頭看著奘庭陽兩人,問道“你們都知道?”
奘庭陽和葵雪歆點了點頭。
“怪不得看你眼熟,原來如此”納央輕聲說道。
銘嵐雨杉安靜的站在他們身前,麵容很平靜。
大皇子緩緩站了起來,把令牌遞給了銘嵐雨杉。
說道“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一個平凡不過的人,沒有品器,為人很低調。我們都覺得銘嵐家到這一輩,算是告一段落。但看見你,我覺得錯大了。銘嵐老爺子把你藏的很好,這一巴掌打的很響。”
大皇子有些複雜的情緒摻在裏麵,聽著有些發澀。
銘嵐雨杉挺直了腰杆,看著大皇子微微眯起的眼睛,輕聲說道“皇朝裏都在虎視眈眈看著我們銘嵐家。盼著我們家倒下,然後分我們的血肉。包括皇室,包括你們,甚至當今皇上。”
這話說的很大逆不道,失禮節。
但大皇子聽完後,隻是悠悠歎聲,沒有說什麼。
銘嵐雨杉平移了下視線,說道“這麼一代一代人,皇室下嫁與我們家已經多得數不清,我們的血脈漸漸都流著葵家的血,就像我。但我們銘嵐家沒有任何怨言,但皇室不應該把我們趕出正都。這次我表明身份,一是感到了危急,二是”
說到這的時候,銘嵐雨杉直勾勾的看著大皇子,聲音沉重說道“二是,銘嵐家來正都了,你們葵家想怎麼辦?!”
語氣逼人,沒有給大皇子任何臉麵,這句話又狠狠打了大皇子一巴掌。
打的大皇子無力反駁。以往以他的身份,誰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但銘嵐雨杉敢,銘嵐家敢。
銘嵐雨杉淡聲繼續說道“當年我母親離開正都,你們這些當哥哥的,可曾替她說一句話?當年與我父親相愛,還算是可喜可賀的事,因為不用被迫。但也不讓她回正都,你們葵家可曾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我今年十八,離開正都時,我父親和母親成婚不久,算下來,二十多年,你們可曾想去看過她?”
大皇子聽著有些揪心,當年那件事,皇朝裏動蕩,皇上被迫下了命令,但多數還是皇帝的懦弱。
這三件事,好比三個巴掌,打的及其響亮。
銘嵐雨杉輕輕吐了口氣,輕聲說道“原本這些事情我不想說,但銘嵐家的委屈應該說出來。總的來說,我也是葵家的人,有義務守好。等此事結束,我要盡快麵聖,晚了真的怕來不及。”
大皇子歎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銘嵐雨杉點了點頭,而後回到座位上坐好,喝了幾口熱茶。
在一旁的山夢焉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她不可能不緊張,說了這麼多,全是指責的話,還有大逆不道的話。
實在為他捏了一把汗。
奘庭陽在一旁看著這幾個人,心裏為銘嵐雨杉豎起了大拇指。
感到佩服,銘嵐家的人就是不一樣。
葵雪歆和納央有些憂愁。
大皇子站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座位上。
片刻後,輕聲說道“陛下年邁,你你去的時候說話要小心些。”
銘嵐雨杉溫和一笑,說道“放心,剛才我也隻是一吐為快,見到陛下是說正事。”
大皇子點了點頭,半晌過去。
輕聲說道“其實父皇,很想念嫦喃,也很想見你。隻是礙於朝裏言論,才把這種思念深深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