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手裏有大弓,站在合理的位置,瞄準恰到好處的點。在鬆開弓弦的那刻,自己心裏都會出現絕望,因為知道,肯定殺不死他。
所以緊張,所以身上有些顫抖,所以拿著那把劍的手有些不穩。
在他身邊的隨從,也很緊張。
但此時如果不做些什麼,後果肯定是所有人想看見的。
忽然,他行了大禮說道“早聽聞銘嵐家家主威名。今日見到您,果然不虛。您是銘嵐一家之主,何須和我家少爺一般見識。他對您來說,還是晚輩。他”
這人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斷氣了。
那柄握在手裏的血愁,不知可是出現在那人的胸口。
血愁發出嗤嗤的響。
幾個呼吸間,這人的血就被吸幹了。
在身邊的強梁候聽見這聲音,驚恐的低著頭,沒敢向後看去。
早就聽聞銘嵐家有一把詭異的劍,吸人血的魔劍。
想必就是身後的那把吧。
銘嵐懿軒來到他身邊,清淡說道“用這種辦法就想讓我不出手,當我很好欺負?”
強梁候沒敢說話,但心裏有些嘀咕,誰欺負誰?
大皇子看著雪裏站著的那兩個人,安靜的沒有說話。
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銘嵐肅嘴邊倒是帶些笑容。
奘庭陽和山夢焉也安靜的看著。
這個地方變得安靜了起來。
住在這裏的居民們,早就不見了蹤影。
不知這裏一早就沒人還是悄無聲息離開,變得很靜。
就在銘嵐懿軒看著在身前低頭不說話的強梁候時。
忽然在百米外的一處房屋。簡約的木門伴隨著吱嘎的聲音緩緩打開。
銘嵐懿軒仿佛聽見了這道聲音一樣。
轉過頭看著那裏。
所有人都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就在大皇子身後的百米房子外。
穿著一身潔白衣服的老者走了出來。
走在雪裏,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步伐不快,走的很平靜。
邁著步子也不算大。
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行動起來有些不便。
銘嵐懿軒淡眼看著他。
大皇子看著那位老者,平靜的麵容上,有些痛楚。好像是傷口有些扯動。
銘嵐肅冷漠看著老者。
奘庭陽的臉色變得陰沉。
山夢焉不知道這人是誰,所以隻能待在銘嵐雨杉身邊,安靜看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老者百步漸進走到了大皇子身邊,而後路過,來到了銘嵐肅身前,也沒有停下。
最終走到了銘嵐懿軒身前,微微行禮。
但沒有說話。
銘嵐懿軒冷漠說道“我還以為你的心真有那麼硬,看著你孫子死你都不會出來。”
老者麵容有些蒼老,這人正是強梁幀羚。
六十多歲將近七十的他身上衣服定然很厚。
白色看著潔白,但寓意對於今天來說顯而易見。
輕聲說道“已經猜到家主知道我在這裏,我也自然會出來一見。”
銘嵐懿軒說道“國師還是老當益壯。”
強梁幀羚有些感歎說道“你我兩人隻相差十多歲,我已經白發蒼蒼,而你還如青年。老當益壯這話用在你身上再適合不過。”
銘嵐懿軒淡聲說道“國師憂慮老的自然快些,我在遠方離開這勾心鬥角之地,活的瀟灑自然會年輕不少。這其中還有你很多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