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人多嘴碎,五花八門的生意,落在道邊,過往路人,好奇四處回望。
天空的白雲潔白紗絲。陽光微暖。
腳下的雪被過路人用腳踩得很實。
路寬,雪也寬。人多,腳也多。
咯吱咯吱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正都仿佛永遠都會這麼熱鬧下去,人群會永遠這麼擁擠。
這時。
從遠處緩慢行駛過來一輛高貴奢華的馬車。
紅色大馬,身上的健碩肌肉清晰可見。
整整八匹紅色大馬,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這上麵。
馬車很寬,很大。
上麵浮雕著葵花,淡藍色的車身上,金色的花。
奢華高雅。
路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來到街邊。
紛紛向著這輛馬車行大禮。
在一處賣陶瓷的地攤前,有一位十八九的少年。
有些茫然的看著身邊人的舉動,不理解這些人為何對著這輛馬車如此敬畏。
忽然,在他身邊的一位中年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力量很大,整個身體都彎了下去。
中年人沉聲說道“不要說話,行禮。”
少年有些不滿,臉上帶著很多不屑,但還是行了大禮。
馬車緩緩在這人群裏走過。
八匹大馬昂首挺胸,氣勢都顯得傲慢。
當馬車慢慢離開這裏後。
路人恢複了剛才的熱鬧。
像是沒有發生一般。
但那位青年撇著嘴,說道“哼!對著一輛馬車行禮,不害臊。”
“哎呦”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後腦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捂著後腦,瞪著那位中年人說道“父親,你幹嘛打我!”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說道“哼!打你是為你好。切莫因為你的穢語而連累了全家。那是什麼馬車你還敢直言不諱,不要以為在家裏那一畝三分地裏有些名氣,就高人一等。這可是正都,說話辦事你都給我小心點,這次來正都都是靠著人脈才找到這種高等茶葉。如果因為你的話而斷了這條線,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少年有些恐慌父親的怒火,但臉上還是有些強脾氣。
“我說話小心些便是。那輛馬車裏坐的是誰?為何能讓大家敬畏?”少年輕聲問道。
中年男子歎聲說道“來的時候特意看過正都裏的家徽,這輛馬車上的的徽章是葵花,葵花是正都的國徽。八匹馬證明著地位。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裏麵應該坐著的是皇親國戚。”
少年臉上頓時驚恐了一下。
還沒等他說話的時候,在瓷器地攤後的老板,輕蔑的看著這兩人,說道“皇親國戚可沒這排場。”
中年男子回過頭,問道“那這馬車究竟是誰的?”
老板清淡說道“大皇子。”
老板說的話讓這父子兩人愣了很久。
但這位老板隻說對了一半,馬車確實是大皇子的,但坐的人卻不是大皇子。
如果老板知道裏麵坐的人是誰,估計就不能這麼淡定。一定會慌張收拾好地攤上的爛瓷,回到家裏,絕不會邁出房門。
裏麵坐著的正是銘嵐懿軒和銘嵐雨杉二人。
銘嵐家一直沒回正都,如果知道他們回正都,誰敢揣測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情。
此時,銘嵐懿軒一身酒紅色的衣服,上麵用金絲繡著火焰。腰間係著腰帶,是淡藍色的,中間潤白的上等玉鑲嵌在裏麵。
看著非常奢華,加上他身上的氣質,就像是久戰沙場的將軍一樣攝人心魂。
頭上的紅色頭發散落披在身後,兩縷散發在眉梢上隨意落下。有些飄灑的味道。
坐在車裏,腰杆及其筆直。
而坐在另一側的銘嵐雨杉卻顯得簡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