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並非問這件事。”銘嵐懿軒輕聲說道。
宰相大人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睛,輕聲說道“但是你領他來了。”
銘嵐懿軒有些苦笑。
沒在說話。
宰相大人從枕邊拿出一張卷軸。
樣式奢華大氣,黃色的綢布,上麵繡著金色向日葵。
隨意的扔給了大皇子說道“此事做的有些急促。”
大皇子握著手裏的卷軸,心裏已經知道這裏麵寫著的是什麼。
看著宰相大人說道“此事早辦早省心。”
宰相大人搖頭微笑說道“我還能挺些時間,何必這麼快做出決定。宰相之位豈能兒戲?”
“小寒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父母早年去世,我將他看在眼裏,已是我半個兒,自然放心的很。更重要的事,我們相信您獨到的眼光。”大皇子坐在床邊輕緩般說道。
“畢竟年紀還小,不夠成熟。小寒還是年少心,如此過早下命令,唯恐膨脹。”宰相大人輕緩說道。
雖然妘寒站在身邊,但卻絲毫沒有給他留些顏麵。
妘寒內心遠比同齡人堅定很多。
深知自己的爺爺並不會害自己。雖然這樣言說自己,他也隻能虛心聽著。
銘嵐懿軒看了妘寒一眼,而後輕聲說道“您放心,那天在圈樓裏,和小寒有過照麵。表現的很好,有能力承擔此任。”
宰相大人輕歎了一聲,說道“此事誰提出的?”
說道這話,大家把目光都不轉向了安靜在一旁銘嵐雨杉身上。
宰相大人有些震驚,說道“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睿智。為何此時提出此建議?”
宰相大人也明白,這個年輕人隻能提出意見,決定的是這兩位大人,而後決策的是後麵那位皇上。
但竟然把這些事都辦成了,可見這年輕人果然不一般。
“刻不容緩。”銘嵐雨杉微笑恭敬般說道。
宰相大人輕輕掀起被子。
大皇子剛要阻攔,但宰相大人先一步說道“沒事,如果連自己的窩都出不了,還怎麼看世態炎涼。”
大皇子的手停到了半空。
隨後輕輕撫著宰相大人下了床。
宰相大人的背有些駝。
雙腿都有些打彎。
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在不普通不過的老頭了。
銘嵐懿軒從身上脫下披衣,為他披了上去。
宰相大人微笑點了點頭。
說道“你很有遠見啊。”
銘嵐雨杉微笑著沒有說話。
頭微微低下,像是一個學生站在老師麵前一樣。有些拘謹但不卑。
“這幾天妘寒和我說了你的事。從他嘴裏我聽得出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這麼多年從銘山郡流出的傳言,將你顯得很低調。起初以為這年輕一輩裏,你將是領頭人。無論身世還是心智方麵你都有不可逾越的優勢,但卻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你太低調了。原來是銘嵐老爺把你藏起來了。”宰相大人看著銘嵐雨杉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笑容。
“自己如果找到方式可以活的很自由很好,又何必去做本來就厭惡的爭鬥。沒來正都之前以為正都裏很大,很好。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裏的人活的很累,累的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累”銘嵐雨杉抬起頭來,看著宰相大人。
“選擇決定未來。追求就是實現未來。選擇的不一樣所以做的就不一樣。他們累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的選擇是什麼?”宰相大人平淡說道。
銘嵐雨杉沉思了片刻,說道“我隻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給你皇帝當,你做不做?”宰相大人那雙睿智的眼睛看著銘嵐雨杉。
這話說出,大皇子和銘嵐懿軒有點意外。
妘寒確實震驚了。
話跳的也太遠了吧。
銘嵐雨杉聽到這話也是一愣,而後略微苦笑說道“宰相大人,您這個問題大皇子問過,我父親也問過,甚至陛下話裏有意的和我說過。但我真的不想做皇帝。如果把皇位看出一個職業,我想我不會做一輩子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