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大刀,緊貼著他的側身劃了過去。
潘箋不意外他的動作。
在對方剛收力的時候,手腕用力,刀身被挑了起來。
回身,由上到下,刀刃狠狠劈向了曹艙。
曹艙剛落在地上。
就勢像旁邊滾了過去。
那把刀砍在了地上。
白雪地麵被砍成了兩半。
露出了地下帶著泥土的地麵,還有深深的刀痕。
曹艙回過頭來,沉默的站了起來。
晃了晃有些發麻的胳膊。
潘箋也挑起了大刀,扛在了肩上。
呼吸有些微喘。
銘嵐雨杉不知從哪找來的幹果。
時不時的放嘴裏一個。
平靜的眼神裏沒有感情。
像是那邊倒下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古柯手裏的抱著一袋幹果。
有些不解的說道“為什麼要吃這個?”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看電影不得吃點東西嗎?”
“電影?電影是什麼?”古柯疑問道。
銘嵐雨杉輕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早上沒吃飯,吃點東西墊一墊。”
“雙方打的差不多了,人死的也差不多。戲看完了,咱們去準備下一場。”銘嵐雨杉吃了最後一個幹果。輕聲說道。
古柯看著那邊已經死傷的看不清痕跡,但卻慘不忍睹。
那裏殘身斷臂,人首異處。
回過頭看著像是沒發生一樣的銘嵐雨杉。
問道“你不會感覺到不適嗎?”
銘嵐雨杉聽到這話,沉默不語。
片刻後,淡聲說道“我隻知道,現在時間緊。他們不死,將會死更多的人。”
說完,便走掉了。
古柯輕歎了一聲,沒在說什麼。
跟著他離開了這裏。
潘箋緩了一口氣說道“打也打了,出來混的,腦袋都別在腰帶上,我不是怕你,隻是咱們無論是誰出了事,便宜的是別人。”
曹艙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兒的死,不算完。”
潘箋眯著眼睛說道“你是不是越活越完蛋了?我家潘蟬從小就不懂得習武。他可以不留痕跡把你兒子殺了?”
曹艙聽到這話,猛然一頓。
昨天到現在一直沉寂在死兒的悲痛裏。
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回頭想想,曹仁身上沒有一處傷痕。
皺起眉頭說道“不是你兒,還會是誰?”
潘箋緩緩放下大刀,細高的他杵著刀柄。
輕笑道“這個誰又知道,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來找你償命的?”
曹艙哼了一聲,說的“無論我兒的死和你們有沒有關係,但是,你兒子當時在場,他也脫不了幹係。今天的事兒就先過去了。來日方長,叫你兒子小心些!”
潘箋冷聲說道“你出門也小心些,別磕了下巴。小心磕死了。”
曹艙回頭看著身邊已經沒有人起來的人,狠狠甩了袖子,離開了這裏。
潘箋也回了頭,相反方向走去。
這片也就一裏的地方,布滿了屍體。
鮮血染紅了這裏。
兩邊的老大卻看都沒看一眼。
天空的陰沉的厲害。
雲積壓的越來越多。
當這兩人走了許久。
天空,忽然飄下了雪花。
雪花很大,下的很密。
有兩隊人,大約四五十人左右。
沉默的跑到了這裏。
在屍體堆裏把各家的人認領了去,沉默的離開了。
雪下的越來越厚,把血跡蓋了起來。
一切就像是沒發生一樣。
雪下的很大,街上都已經沒有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