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艙在下麵站著,心裏極為震驚。
那個家族的人真的來正都了
他們真的來了
微微低頭,被這名字驚恐的說不出來話。
銘嵐雨杉抓了抓有些發癢的頭發,輕緩說道“曹家主,很不願意見到我啊?”
曹艙立即回道“哪敢,哪敢。實在有些震驚銘嵐少爺會出現正都。”
微微露出笑容,銘嵐雨杉坐在正坐上,筆直的腰杆,目光有些審視看著他。
輕聲說道“難道真以為銘嵐家當真不敢來正都?”
曹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
“我來正都和銘嵐家沒關係,我代表的隻是我個人,曹家主不必太拘束。”銘嵐雨杉平緩說完。
曹艙馬上回道“銘嵐少爺光臨寒舍,是我曹某的榮幸。不敢大意。”隨後轉過頭去,高聲喊道“來人,上好茶。”
說完後,轉過身去,對著奘庭陽和古柯說道“二位公子請坐。”
兩人原本也沒想多站著,他說完,便堂而皇之坐了下去。
茶上的很快。
銘嵐雨杉用兩指輕輕將茶杯挪了挪。
淡聲說道“曹家主,回到剛才的問題吧。幾日前便讓你離開這裏,為何不動?是覺得我說的話一分不值嗎?”
曹艙的額頭有些發汗,眼睛微微轉了轉。恭敬回道“銘嵐少爺說的哪裏的話,誰人敢不給您麵子,隻是,我有一對頭,殺了我兒,還處處與我相對。倘若我離開這裏,真的恐怕性命難保啊。”
在一邊的奘庭陽,一臉痞氣,是人見到他都不願意多跟他說話那種。
一直腿已經跨到椅子扶手上,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
有些嘲諷說道“你說的那人是潘箋吧。”
曹艙回身恭敬回道“正是那人。”
奘庭陽微微點了點頭。
銘嵐雨杉忽然說道“你這事兒我也聽說了,禍不及妻兒,他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對。昨晚你們發生過械鬥,楊孔已經死了,這正都裏最大的黑道就是你們兩家。我今日之所以沒去他那,直接來到你這,也是想跟你做個買賣。”
曹艙聽見這話,先是一喜隨後變得疑惑起來。輕聲回道“您說便是,隻要我力所能及的,定當萬死不辭。”
銘嵐雨杉笑了笑,不愧是混跡江湖的人,嘴從來不會說死話,都會給自己留個後路。
淡聲回道“我這人手不夠,正都的黑道我掌握了也不愛管理,所以想找個當地名聲不錯的人代我管一管。曹家主覺得如何?”
曹艙聽聞,心中大喜。
立即行禮說道“曹某定當竭盡全力。”
銘嵐雨杉忽然抬起來手,淡聲說道“我還沒說完。我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正都裏如今像盤散沙,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這盤散沙都變成我的泥石。你能不能做到?”
“一個月一個月是不是太少了”曹艙有些不願意。一個月就像把正都黑道平複,怎麼可能,自己幾十年也沒做到啊。
“一個月已經不少了。到時古柯會相助與你。”銘嵐雨杉平淡說道。
曹艙略作沉澱。
最後咬牙說道“好,隻是還請銘嵐少爺幫一個忙。如果此事辦到,一個月不在話下!”
銘嵐雨杉輕笑了一聲,拿起帽子,緩慢站了起來。
在曹艙疑惑不解下,走出了正堂。
隻聽一句話。“明天潘箋的人頭,會懸掛他家府上。”
曹艙聽聞,麵露大喜。而後眼神變得陰沉了起來。
銘嵐雨杉三人走出曹府後,銘嵐雨杉平淡說道“古柯,這一個月你選幾個靠得住的人,協助你辦事。給他們的利益比別人要多得多,多說些話,讓那些人知道我們的實力,讓他們踏踏實實的跟著你。重要是把楊孔手下的人收你下麵,家主被殺,利益沒了,靠山沒了,他們現在最薄弱的時候。潘箋那裏,我去一趟。”
說到這裏的時候,銘嵐雨杉輕歎了一聲。“其實也不知道咱們還有沒有一個月時間,距離慶豐年不到一個月,最多不超過二十天。所以時間很緊,任務很重。我不求這些人能派上多大作用,隻求能在背後捅別人刀子就可以。”
古柯鄭重的點頭,沉聲說道“明白,知道怎麼做。”
“恩。”銘嵐雨杉輕聲回道。
“事後,潘箋怎麼辦?”古柯輕聲問道。
銘嵐雨杉緩聲回道“去找找楊孔還有沒有後人活著,讓活著的人下手,這樣可以對外說是仇人報複,不能懷疑到我們頭上。如果沒有人活著,想辦法讓他悄無聲息離開就是,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潘箋身上已經有火毒,隻要我引出來,他肯定活不了。”
古柯點了點頭。
奘庭陽在一旁,有些寒意。
看著他輕聲說道“雨杉啊,一直不知道原來你也可以這樣。一副奸人的嘴臉。”
銘嵐雨杉笑了笑,回道“奸人也好,壞人也好,殺了人手裏就不可能幹淨,還在乎怎麼殺人?曹艙下的手比我要重的多,死在他手裏的人老弱病殘,婦孺幼女,不計其數。混黑道的肯定要有這覺悟。現在我說的好聽點,一切為了皇朝平安,說的不好聽點,拿他們當個攪屎棍用,不殺人也能膈應人,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