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來房門,拎著被單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潘蟬正巧過來找他的父親。
銘嵐雨杉其實根本就沒在意。
潘蟬看著這穿著鬥篷的人,沉聲說道“你是誰?”
銘嵐雨杉抽出血愁。
潘蟬意識不好,大聲喊道“來人,有人私闖潘府!”
聲音喊得很高。
聞聲而過。那些房屋裏,紛紛跑出幾百人。
樣子猙獰無比,身上都有些不明覺厲的陰沉。
銘嵐雨杉在鬥篷裏,輕輕一歎。
腳尖輕輕點地。
咻
整個人好像在視線裏消失了一樣。
潘蟬恐懼眼前看見的。
但下一瞬後,他便感覺有一種寒冷,從腳心一直到腦腔。
幹澀的動了動喉嚨。
睜大了眼睛,慢慢轉頭,看見身邊站在一人。
剛才他還在對麵,還沒有一個眨眼的時間,他便在我身邊。
這人是誰?
在場的所有人都渾身直冒冷汗。
拿在手裏的冷兵器,瑟瑟發抖。
太詭異。
銘嵐雨杉安靜的站在身邊,輕聲說道“公子好走,你父親已經等你。”
說完將血愁入鞘。
抬手放在潘蟬的腦袋上。
抓著腦袋,輕輕往上一提。
潘蟬的腦袋和下麵的身體分了開來。
潘蟬的表情還是那樣,像是定格了一樣。
被單攤開一個口子,將頭顱放了進去。
看著圍在周圍的人,淡聲說道“潘家沒落,各安天命吧。”
話說的很簡潔。
但站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敢動的。
那個無頭屍體,還站在那裏。
就那麼站在那,就連血跡都沒有。
銘嵐雨杉邁出了腳步,向著大門外走去。
在他麵前的人,驚慌般讓出了道路。
幾百雙眼睛,看著他走出門外。
銘嵐雨杉背對著站在潘府的匾額下,直接甩起手裏的被單。
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不偏不倚落在了匾額上。
隨後說道“頭顱掛此一晚,明日取走。誰若先拿走,我就把誰的腦袋掛這上麵。”
說完後,便輕步消失在了黯淡的夜空下。
院子裏的那幾百人,像是虛脫了一樣。
手裏的兵器都沒拿住。
叮呤當啷的掉在了地上。
這麼多人,已經渾身冷汗。
所有人沒敢說一句話。
銘嵐雨杉來到街上,看著夜色降臨,但條條街上燈火通明,聚人極多。
從攤位上買了一個寬大的帽子,帶了上去。
而後脫下了鬥篷。
漫步在熱鬧的街市裏,看著兩邊坐著小吃的攤位。
一時有些恍惚。
來到一家烤肉攤位前,聞了聞味道。
雖然味道不一樣,但似曾相識。
烤肉的是一位年紀五十多歲的大叔。
厚厚的普通棉服上滿是油漬。
長得很胖,手裏的大塊肉在下麵的炭火上,發出吱吱聲響。
這位大叔微微抬頭,看見一位俊秀青年,看著自己的烤肉。
心中一奇。笑著說道“看公子氣質不凡,應該不是我們這些苦人的孩子。來自哪裏啊?”
銘嵐雨杉抬頭,溫和笑道“遠方。”
大叔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要不要吃點?”
銘嵐雨杉眉頭一挑,看著大叔後麵還有空座。
說道“來五張牛肉,半條裏脊。口味濃一點。半斤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