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曹艙府上,正堂內。
曹仁安然的躺在地上。
身上有些屍斑,渾身浮腫,皮膚鬆懈。
看是死了很久了。
曹艙蹲在曹仁身邊,已經老淚縱橫。
這麼大了,很久都沒哭過。
就在昨晚,自己還抹了一把老淚。
正堂裏人不多,都是一些得心的手下。
忽然,有一人跑了過來。
輕緩說道“家主,重要消息。”
曹艙將白布整齊的將曹仁蓋上,緩聲說道“何事。”
這人臉上有些激動,說道“潘箋,潘蟬頭顱被懸掛潘家匾額之上。”
曹艙聽完,眼神頓時驚愕。顯得震驚。
“真的將他殺了。”嘴裏輕輕嘟囔著。“殺了好,殺了好啊。”
雖然嘴裏在說著殺了好,但臉上卻沒有什麼笑容。
自己和潘箋爭鬥幾十年,忽然聽見他死了,自己卻不是像那麼開心。
輕輕揮了揮手,輕聲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回道“是。”
曹艙沉聲說道“將公子抬下去。今日下葬。”
身邊那些手下,同時回道“是!”
天空晴朗,空氣清涼。
鮮有幾隻山鳥劃過天空。
山上已經沒食,隻能出來覓食。
正都及其的大,大到這些鳥飛了很久都沒飛出去。
皇子府內,銘嵐雨杉有些疲憊。
這幾天,他和古柯在外麵將楊孔和潘箋的下麵人,盡力的收在自己麾下。
肯定會有些忠於那那兩人的人。銘嵐雨杉和古柯日夜用雷霆手段加以編織。
現在初有規模。
坐在下麵的椅子上,神情有些懶散。
山夢焉挨著他坐下。
奘庭陽和葵雪歆在另一邊安靜沒有說話。
除了這幾個晚輩,妘寒,弓蘇戰都在。
銘嵐懿軒則是坐在下麵,一臉平淡。
大皇子和納央坐在正位。
大皇子輕聲說道“慶豐年還有五天。正都四方城樓已經嚴加防範,過往人員也在仔細盤查。慶豐年之前肯定是要閉門斷路。而二皇子至今未歸,局勢來說一切還都有些渺茫。很被動啊。”
在場的所有人很安靜。銘嵐懿軒緩聲回道“如果二皇子真的要開戰,他的人早就進了正都。他還沒回來,隻能說明他還有後招。正都裏隻能嚴防死守。現在擔心的應該是邊防。皇朝地大物博,兵力調配繁瑣。防著另外兩國趁機才是重要的。”
弓蘇戰接著銘嵐懿軒的話,恭敬說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父親應該會有遠見。說起來,父親也快回正都了。”
銘嵐懿軒看著弓蘇戰,輕聲問道“現在皇朝有多少兵力?”
“這個我不清楚,父親也從來不和我說。”弓蘇戰撓了撓頭,輕聲回道。
大皇子輕聲笑了笑,說道“兵力一直都由太尉大人嚴守,父皇也信得過。具體有多少人,隻有太尉大人一人知道。”
銘嵐懿軒點了點頭。
而後輕緩說道“兩個國家都對我家厭恨。如果開戰,銘山郡應該會是主力。起碼會有很多人牽製銘山郡,咬也要咬死我們。”
大皇子輕輕皺眉,輕聲說道“銘山郡外圍盡是高山峻嶺,大軍壓境應該不可能。”
銘嵐雨杉這時忽然輕聲說道“大皇子有些不知,銘山郡外還有一批人,這些人常年流傳在銘山郡外。道路很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