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蘇戰此時來到了正都東麵城樓前。
天已經很黑,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城樓很高,很宏偉。衛兵拿著長槍,嚴謹盤查過往的任何人。
弓蘇戰就在不遠處。
忽然,一輛普通不過的馬車沉默走進城樓。
衛兵排查下,並沒發現什麼,便放這輛馬車進了城。
弓蘇戰快步走了上去。
迎向馬車。
駕駛馬車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棉襖麻衣。
看著再普通不過。
但身上難免會流露出別樣的氣息。
弓蘇戰來到了馬車前。
那位三十多歲男子,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將手裏的韁繩遞給了他,自己卻沉默下了車。
弓蘇戰上車後,一直沒有說話。
馬車裏依然很安靜。
正都是首要大城,來往人員極為頻繁,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絡繹不絕。
正都外是一片平原,所以馬車自然不在少數。
弓蘇戰一臉的嚴肅鎮定。
就像是如遇大敵一樣。
一雙眼睛,像是夜裏的星辰一樣明亮。
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和馬車從自己身邊路過。
馬車從這熱鬧非凡的城樓下沉默走過。最後來到了一家客棧前。
客棧極為豪華,名為‘東城樓閣’
五米長,三米寬的匾額上,刻著飄灑四個字。在落款地方,是杜家。
弓蘇戰下了車,站在車前,輕聲說道“老爺,到了。”
音剛落,裏麵出現一個聲音。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能聽得出洪亮和威嚴。
說道“命人守好四邊城樓。”
“是。”弓蘇戰恭敬回道。
隨後,一張手從車簾裏伸了出來。
弓蘇戰伸出雙手,拖著這隻手。
將人接了出來。
下車的是一位頭已花白,但身材健碩,站在那裏很有威嚴。
臉上有些僵硬,一雙虎目看著人帶著不敢直視的感覺。
這人甩開弓蘇戰的手,而後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大步,極為有氣勢的走進了客棧裏麵。
弓蘇戰不敢怠慢,緊忙跟在身後。
兩人剛進去,在外麵絡繹不絕的人群裏,忽然有很多人沉默的向這邊走來。
其中駕車那位,跟站他身邊的年輕男子,小聲說道“安排住處。不可離得太遠。莫要走漏了風聲。”
“是!”年輕人沉默說道,而後便轉身混進人群裏,找不到了蹤影。
弓蘇戰將這位老者領進了上等房裏。
裏麵的布局奢華無比。
但這位老者看都沒看,進屋後,來到了屋裏的圓桌前坐了下來。
弓蘇戰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恭敬無比。
老者拿起桌子上的精美茶壺,倒了一杯。
聞了聞味道,老者淡聲說道“杜家一點長進都沒有。這茶品種幾十年了都沒換個新的。”
弓蘇戰在一旁表情有些無奈。
老者放下茶杯,輕聲說道“坐。”
弓蘇戰應聲後,和老者拉開了些距離,坐了下去。
“細來說說,你這幾日在正都了解到了什麼。”老者的話有些威嚴,讓人難有違背的意思。
弓蘇戰想了一下,而後說道“來正都之時,便遇上了年輕一輩的聚會。所料不錯,除了一些酒囊飯袋外,也就隻有那兩位公主和宰相之孫,國師之孫需要多在意。但那天我看了幾眼國師的孫子,發現那眼裏已經沒了作為大家族沉澱下來的氣質,而且他的右胳膊很空蕩,境界在大堂巔峰和天玄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