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平台之上,沉靜的旗幟已經不知所終。
偌大的平台上,死傷無數。
此時所有人眼睛死死盯著銘嵐雨杉的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血愁劍上剔透的青色慢慢消失,露出了血愁原本平常不過的劍身。
從容的站在那裏,麵前的五位家主卻沒人敢上前。
濃度上的壓製是最要命的。
比如七層濃度碰見八成濃度,無論是精神力還是威力都會下降一到兩層。
如果八成遇見九層,會下降兩層到三層。
九層和十層,差距差不多一半了。
當然,這也是同境界的人來說。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羅山隻打輔助,他的火之靈一直被壓製著。
在剛才大戰的時候,已經遍體鱗傷。對方僅用火之靈,就將自己這麼些人周旋這個地步。這還怎麼打。
銘嵐雨杉從容看著他們,淡聲說道“本是皇朝中人,你們可還有愛國之心?此時外憂內患,就算今日二皇子勝,接下來麵對的是長明國和滄月國的趁機。今日在這死的都是皇朝最有力量的人群!”
這五人麵容有些苦澀和難堪。
銘嵐雨杉淡聲繼續說道“你們打不過我,帶著你們家族的人退到一邊。安靜的看著今日誰會贏。”
穀嶽歎聲說道“算了,我們五個老家夥圍攻你一個,本就是掉盡了臉麵。今日載在你手裏,我穀家家主穀嶽決定,今後穀家永不世。告辭!”
說完後,便要轉身。
但銘嵐雨杉卻把他叫住了。說道“不必如此,那件事我也沒當真。如果猜的不錯,長明國和滄月國已經兵臨城下。如今隻看這邊的局勢了。”
羅山頓時眉毛豎起,沉聲說道“什麼?你講的可是真的?”
銘嵐雨杉淡聲說道“自然是真的。如若不然,今日站在這裏就是我爺爺了。”
“混蛋。二皇子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鬆之海沉聲說道。
慕葵湘輕歎一聲,說道“我家族和皇室有些淵源,以前便是葵家的旁支,但最後卻脫離了葵家,落在江湖中變成了慕葵家。今日老身便待在這裏,做一些抵禦外敵之事,將今日的錯誤挽回一些吧。”
“二皇子糊塗啊!”穀嶽沉聲說道。
平台上安靜了下來,品器沒有再出現,天空的亂雪隨之落了下來。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此時不多說,各位家主再此等候吧。我父親那邊很快就會出結果的。”
五人微微點頭,並沒多說什麼。
銘嵐雨杉回身,抱起山夢焉向著遠處的台階之上飛去。
這時奘庭陽和弓蘇戰腳步有些倉促,走了過來。
台階上,僅剩九位的葵子,眼神裏掩藏不住好奇和拘謹。
將山夢焉放了下來,這時奘庭陽看著他先說道“沒想到你比變態還變態。”
銘嵐雨杉輕笑了笑。
弓蘇戰在一旁,一直在歎息著。
銘嵐雨杉此時說道“大家多做休整,一會兒可能還有一場苦戰。”
弓蘇戰好奇問道“你是說?”
“皇宮外三萬大軍,僅靠咱們的人手肯定是不夠。沒多久,便會攻進皇宮。”一道聲音從紅色大門裏穿了出來。
銘嵐雨杉回過身,看著他問道“宰相大人和大皇子呢?”
妘寒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在寢宮,這大門攻不進來,裏麵便安全。”
“那”銘嵐雨杉說道。
妘寒點了點頭。
銘嵐雨杉歎了一聲,沒在多說什麼。
“十二葵子,拜見監察官。”台階上的九人恭敬的叫到。
台下那將近三百,已經遍體鱗傷的黑色勁裝的所有人,忍著疼痛,恭敬的說道“拜見監察官。”
妘寒看著僅剩這些人,心裏有些痛苦。
輕聲說“不必多禮,治療下傷口吧。”
“是!”
銘嵐雨杉看著旁邊塌了一半的黃色棚子。
看見在前麵的桌子前,蓋上層層白雪的皇冠。
而後將目光看向了那邊依然激烈爭鬥的火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