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外,但凡活著的人,都看向遠處的天邊。
但都感覺這樣的傷害隨時都會波及到自己。
看得目瞪口呆,身軟體沉。
一時間,那裏變回了平靜。
沒有雷電之聲,貫穿天地的雷柱消失殆盡。
大皇子站著大窗前,在他身邊是宰相,妘機。
妘寒默默站著兩人身後。
心中也很擔憂。
那邊遲遲沒有了動靜。
大皇子沉聲說道“我相信懿軒。這次他說有可能保不住,那就真的有可能。”
妘機臉色也有些沉重。
忽然,重咳了幾聲。
妘機緊忙上前,拍著妘機的肩膀,關心說道“爺爺,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妘機搖了搖頭。看著大皇子,平靜說道“陛下走的時候,交給我一件事。我堅持不了多久,一會兒如果他們回來,我便宣布。如果回不來,一樣要宣布。”
大皇子看著妘機,便知道這件事是什麼。
點頭說道“明白。”
說著便沉默看著亂雪的天邊。
古柯此時站著皇宮大門前,靠著紅色宮門。眼裏有些惆悵。
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妘寒從樓梯下來,走到了皇宮前。
兩人都沒說話,隻是一直沉默。
“今日死傷萬人,建國萬年在正都這等場麵寥寥可數。這天下的雪,比往年下的寒冷不少。雪都變得粘稠了。”妘寒淡聲回道。
古柯看向妘寒,平淡回道“今日之前,我也沒想到是這個場麵。之前做個平壤城的城主,覺得目標已經達成,接下來便隨波逐流,過清閑日子。”
說道這的時候,古柯頓了頓。而後看向門外。
繼續說道“戰爭是殘酷的。不論內戰還是外敵,終究是要死人。一些士兵都不知為何而來到戰場,無緣無故被殺,毫無道理可講。今天這雪下的不是迎接春季的到來,而是要埋一些人理。今天銘嵐雨杉殺了很多人,多的讓人心驚。當他獨自一人戰那幾萬大軍之時,將城門關上,而後又走了回來,把門關上,他都不曾讓我們看一眼。是因為他也覺得不為人道?”
妘寒沉默片刻,淡聲回道“你知道,這件事沒有對錯。就不要批判於他。他比我們承擔的更多。他這個人,心有國家,卻重身邊之人。這件事今後就不要再提了。”
古柯吐了口氣,說道“我明白,隻是看了那麼多死人,心中難以平複罷了。隻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妘寒漸漸沉寂起來。
在二人身後,整個一層上朝的地方堆滿了人。
那些大臣,那些傷員。
點著明亮燭火,將這些人臉色痛苦的神色照的一清二楚。
那一座高高龍椅上。
顯得很崇高。
二皇子此時正坐在地上,看著床上閉上眼睛的皇帝。
心中百般滋味。
忽然,他的眼睛微微變紅。
右手緩慢的拉起已經有些僵硬蒼老的手。
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寢宮裏,隻有這兩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
就在這時,在這亂雪裏,隱約看見幾個人從皇宮前最後那道門走了進來。
古柯頓時衝了出去。
離近看去,銘嵐懿軒抱著一位邋遢的男子。
葵雪軒後背上背著像是昏迷過去的銘嵐雨杉。
古柯來到身前,沒在說什麼。
沉默從葵雪軒後背上接過銘嵐雨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