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郡再東。
這裏已經沒有了樹林。
山凹疊巒,一個個山包不過百米,但連綿幾十裏。
山包上樹林朝南密集,朝北樹木稀鬆。
而這時,弓蘇戰滿身留著鮮血,嘴角流血細流。但眼神很堅定。
在他身後,喬雅癱坐在樹木下。目光有些渙散,看著眼前的背影。淡聲說道“走吧。”
弓蘇戰抬起滿是灰土的袖子,將嘴角的血死勁的擦了擦。
淡笑道“能走,我早就走了。我可不是那種那蛋碰石頭的傻子。”
這話入了喬雅的耳朵,一時間的有些失神。
弓蘇戰身上的傷幾乎有一半都是為了她。
本來邁入摸道境不長時間,雖然成長很快,但那是那些人的對手。
但他緊緊跟在自己身後,一些攻擊都是替她擋了下來。
“我那麼煩你,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喬雅自然不信弓蘇戰的話。如果想要走,根本不能來。而弓蘇戰的身份及其敏感,如果有個損傷,讓位高權重的太尉大人怎麼辦?
弓蘇戰轉著有著發酸的脖子,向後看去。笑道有些輕佻還有些幹澀。“你煩我是你的事,我待在這裏是我的事。如果你死了,我會很不開心的。”
“不正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喬雅淡笑了一聲。
弓蘇戰看上天上,麵容及其嚴肅。淡聲說道“我相信你那個心上人會趕來的。”
喬雅一怔,瞪了他背後一眼說道“那是皇帝,如果被他知道你說的話一定嚴懲不怠。再者說,那是皇帝,怎麼可能來前線。”
弓蘇戰淡聲說道“打個賭啊。”
“什麼賭?”
“就賭,那小子會來,而且幾巴掌就能把他們扇死。”弓蘇戰說出來的這話,甚是自信無比。
喬雅微微挪了挪身體,身上感覺就像是被打的骨頭都散了一樣。疼的嘶牙咧嘴。
“反正是逃不出去,賭就賭了。皇帝位高權重,如若能來,我就跟你交往試試。”喬雅淡聲說道。
弓蘇戰一驚,回身笑道“這話當真?”
喬雅淡聲說道“別誤會,隻是試試,而且我也不相信皇帝能來。”
弓蘇戰淡笑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來,但現在卻真希望他能來。”
“你沒把握?”喬雅驚奇看著他。
“當然,這裏距離正都何止百裏。就算今早通知,也不能那麼快就到。他就算來,咱們也化為白骨了。而且,你說的也對,那是皇帝,那個傻子能來前線。”弓蘇戰淡笑說道。
“那你還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喬雅有些虛弱般說道。
弓蘇戰將她散落的秀發,微微整理一些,輕笑說道“管他呢,反正是個希望。”
在這兩人的斜上空的千米之上。農溟有些僵硬的臉上慘白無比。身上也有了幾條很深的口子。一直不愛說話的他,此時依然一句話沒說,身上負了重傷,一聲沒吭。
手中的黃色長棍成了兩半。在他周圍有兩位老者團團圍住。
農溟將手裏的棍子甩的及其到位,將對麵兩人的幻形兵器,很巧妙的擋了下來。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這時,一道藍色的飛劍從兩人身後急速飛來。
兩人向兩邊飛去。
農溟因為他們一時退出,手裏棍子打空了。而那道藍色飛劍從他身邊慢慢消失。
就在這一瞬間,農溟甩出自己手裏的斷裂的棍子,向著飛劍來的方向飛去。
棍子脫手而出,黃色光影突然放出光芒。土之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而在藍色劍飛來的位置正是慕葵湘的手裏。
在她的周圍一樣有倆人,分別是火之靈和金之靈,兩把品器利刃在脫手藍色之劍刹那就來到了頭頂。
時間上配合的及其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