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以來,夏舒淩都很少回公寓,基本都是在醫院,我記得上一次見到她是兩個星期前,此刻站在醫院前,我木訥地望著人進人出的大門,我向見夏舒淩,憑著感覺,我往醫院裏走去。
而此時,在科室裏,護士們脫下白色大褂,臉上是忙碌後的疲倦。
“對了,今天是Marry的生日,她昨天就請假了,主要是去籌備生日Party。姐妹們,我們去Happy一下,千萬不能放Marry的鴿子。”護士長歡笑一聲。“每天累死累活,就盼望著姐妹的生日,Marry的生日,我一個星期前就開始盼了。”“對對,一想到姐妹的生日,我就特別的有激情。”科室裏,護士們歡聲笑語。
“舒淩,你家的好男人呢?”大家都停下來,望向夏舒淩。“對啊,舒淩,你得叫上那讓你紮了半個小時的大男孩,他應該是你的男人吧。”“美姐,你說話真逗,那分明就是舒淩家的男人。”“就是嘛。”“初吻還在麼?什麼時候出去浪漫一下呀?”八卦者被挑起了興趣。“肯定被取走了啦!”“你看到了?”“我看到了!”“你親眼看見了?”“我親眼看見了!”“舒淩學壞了.。。”科室裏,你一句她一句,一片歡聲笑語。
可與眾人不同的是此刻的夏舒淩低著頭,顯得心不在焉,鬱鬱寡歡的樣子讓人見之猶憐。細心的護士長問道:“舒淩,你怎麼了?”這下,眾女才注意到夏舒淩的臉色暗淡了,她們停了下來,疑惑道:“舒淩,該不會是與你家的小男人鬧意見了吧?”“什麼小男人,我根本就一文不值!”夏舒淩那雙夢幻般的鳳眼裏多了絲憂傷。眾女一頓,意識到不好。
夏舒淩處理完剛用完的藥瓶,臉色暗淡。“今晚我不去了,你們替我祝福Marry吧。”說完,她推著小車,向病房走去。
“舒淩,你家小男人來了。”此時,護士長突然急道。夏舒淩一抬頭,卻見到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愣了,最近幾夜,她常常失眠,發夢都夢我,可當我出現時,她卻大腦一片空白。
“舒淩姐,我來看你了。”我見到夏舒淩,急道:“舒淩姐,你痩了好多啊!”她低著頭,推著小車從我身邊擦過。我愣住了:舒淩姐怎麼不理我了?護士長走了過來,臉色不善:“枉費我還看好你,還叫舒淩好好珍惜你,可最傷心的那個卻是舒淩!”“呃,可我.。。”我沒搞清楚狀況。
“可什麼可啊!你是這樣做男友的嗎?這兩個月以來,你知道舒淩消瘦了多少嗎?她憂愁,她傷心,你又知道多少?你不在的日子,她都是以淚洗臉!”我焦急道:“舒淩姐她哭了?”“豈止是哭了!”護士長還想再說寫什麼。可我已經衝進了病房。
見夏舒淩低頭,臉色暗淡地收拾床鋪,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舒淩姐,你不要傷心了!”她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隻是感到焦急而驚慌的心,我那急促的目光如炬,讓她心抖動了一下。我想到夏舒淩說過如果不好好照辦,可是要做一輩子的男友。護士長告訴我,舒淩姐傷心了,我就得安慰她。
“你不要傷心了。”
我說的話,夏舒淩沒感覺,她唯一能感到的是我的焦急,可就是這份焦急,觸動了她的心。“舒淩姐,你答應我,你不能傷心。”“我不傷心了,你放心。”女人的心情是天氣預報也報不出來的,隨時都有可能陰雨連連,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上一秒,夏舒淩還是臉色暗淡,可轉眼間她就回到了以前那個溫柔、樂觀的女孩。
我在科室裏等待,她忙開了,可陪在身邊的護士長終於忍不住道:“舒淩,你都傻笑了足足半個小時,是不是發神經質了?”“人家高興。”戀愛中的女人,容易發神經質,半個小時,夏舒淩表情羞澀,每隔半分鍾就傻笑一次,活生生地把病人嚇得縮進被子裏。傍晚十分,晚霞籠罩城市,不是芳香般的萌芽,就是和煦般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