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
熱水燒開蜂鳴器的叫聲由小而大在這間不大的空間內回蕩,打破了陳宇的思緒。
「啪!」在噪音還沒有繼續擴散的機會下,一雙修長白淨的手掌探出手掌在枕頭邊四處搜尋著手機的影子。這個動作持續了好幾分鍾,讓在床邊上盯著她看的陳宇都被她蠢萌的樣子逗開心啦。嘴角含著笑意走過去輕輕的拂過她快要飛出天際的八字眉,還要睡嗎?陳宇輕聲問到,自己的床邊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出現,強撐著打架的眼皮鄭秀妍看到了陳宇的臉,隨後才記起來自己昨天又發瘋出國散心,而目的地就是自己的長期**兼職情人陳宇的家。
陳宇一個過的自我且教條的人,他的人生一直如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上一世也好還是這一世也好,他終歸是習慣了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從來不允許有脫軌的事情發生,而她就是自己幾年前的脫軌後的變數或者是意外。據說是因為遭遇娛樂圈常見的飯局潛規則,她和他之間有了一次魚水之歡,本以為就此別過永世都不會有再見的機會,而由她自己主動打破了。
他的人生一向循規蹈矩,一向……乏味──至少在別人眼中看來就是。按部就班,是他的性情,也是他做事的原則。,上一世今生加起來快五十年的人生他曆來都是如此。
不知道當時在什麼樣的腦袋秀逗的情況下同意了她所說的兩人做**的請求,是因為那天的夜晚她漂亮的眼底深處的不甘和無法掩飾的惶恐,還是因為她的嘴唇一如既往的甜美,又或者因為她有不錯的身材。自己怎麼就甘心做了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或者說是相互依偎的取暖者。
也許惶恐的不是她而是他,記得當時他在京城回來後拿到第一筆工資後,著急回家去見家人,當懷著無處安放的心髒回到自己的家鄉時,他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小區和街道,城市還是哪個城市、主街道沒有變、自己上過學的學校沒有變、但沒有教過自己的老師和同學。自己就如一個孤獨的時空旅行者,在這個世界裏沒有養父母,沒有姐姐,沒有上一世的愛人,隻有自己一個人苟活於此。
鬼使神差的他來到了他和她顛鸞倒鳳過的酒店去拾遺補缺自己的記憶。而她因為中國演出遭遇不平而脫離團隊來詆舔自己的傷口。因為要求前台調換房間兩人再一次相見了,她看到他眼底深不見底的憂傷,而他看到了她所有不在意的放縱之下的無奈和燥欲,兩個受傷的人就如野獸般的直覺在那一刻互相看到了對方的心。
在哪個房間一周的時間裏,兩人總是白天去京城的各大景點去遊玩,去商業街逛街,去尋找各色特色小吃,去酒吧買醉,當然少不了夜晚抵死纏綿。
他們如同偷情的男女一樣一刻不停的享受對方給自己身體帶來的歡愉,他們那一周的激情交流後就有了這一個似是而非的情人約定,她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一個公司定位為冰山的女人,她的世界裏不允許有男性生物的出現;正好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生活的人。他話不多可以說非常少,但是非常細心及體貼,他長得很好看不是很奶油的那種氣質,而是英俊,對就是很英俊的一個男人。在他在自己身體上馳騁的時候,在街上他把她拉到身體靠裏的一邊而自己靠馬路邊的時候,他在她大姨媽光顧時準備很多補血食物的時候。在她眼裏他確實非常非常帥氣。
他每日清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當天的工作計劃確認一遍,然後在床上躺大概30分鍾後,起床出去鍛煉身體1個小時,才會出門去工作。嘴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抹笑,看的出來他心情非常愉悅,因為他今天睜開眼看到的不是一成不變的單調天花板,而是一雙美麗的大眼。
你來了。他隻是楞了一下,便平淡的說出這句話,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就像她本來就應該在這裏一樣,就如是每日都見麵一樣的自然。
那雙眼的主人沒有回答他,隻是盯著他的嘴唇看,眼神慢慢變得深幽,忽然她如豹一般迅捷的擒住他的嘴唇。他心裏默念我還沒有刷牙啊,要早安吻你也得等等啊,不是號稱有潔癖嗎?
很短暫的時間,早安吻接收,他問道想吃什麼樣的早餐?
中式還是西式?「如果我兩種都想吃呢?」像是要為難他一般,她任性的說到。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對著她的眼睛說中式需要去小區外早餐店買,西式隻有吐司和牛奶,如果要咖啡隻能一起去咖啡店去碰碰運氣,陳宇沒有喝咖啡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