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破了他的天眼就算是奪了他的貞操……”水燕傾委屈極了,她索性真的幹了什麼也就算了,問題是,她確實什麼也沒幹啊。

“你有所不知,無音幼時體弱多病。有次,大病難愈,楚王無奈之下便將其送至昆侖山神山座下為弟子。神山見與他有緣,不僅使其病愈,更是傳其衣缽。隻是,神山念其俗塵緣分未了,又算出能破他天眼者,必定是他有緣之人。所以,這麼多年來,楚王才任其遊戲天下,尋找那有緣之人。沒想到……”

即墨澤頗為嫌棄地抹去了肉沫渣子,瞥了一眼水燕傾,幽幽地說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水燕傾一個激靈,萬分沒有清醒過來地哀歎著這個草率的神山怎能如此安排別人的人生,拚命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打算嫁人。”

“也好。看無音的樣子,也不像是相中了你。隻是,這事若是傳出去,隻怕楚王那邊,不好交代。”即墨澤輕輕鬆鬆地說著不重不輕的話,泯了一口茶,淡到不能再淡地說道。

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而已。

“反正我不嫁。有本事殺了我。”水燕傾將頭一扭,哼了一聲,埋頭便塞進了被子裏。

“我也希望你親口說不嫁……”即墨澤落下了眼眸,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

水燕傾忽然將骨碌一下,頭從被子裏抽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即墨澤,反問道:“你剛才嘰嘰咕咕說了什麼?”

即墨澤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隨之清咳了兩聲後,鎮定地說道:“我是說,像你這樣的女人……多半……無音的眼光還是很高的。”

水燕傾立馬拿過了枕頭便向即墨澤砸去,怒吼道:“即!墨!澤!你給我滾出去!”

即墨澤靈巧的一個側身便躲開了枕頭,嫣然一笑道:“看來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水燕傾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質問道:“上藥的時候,你什麼也沒看見吧?”

即墨澤眯起眼睛仔細想了一下,捏起了蘭花指打了個響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忘記提醒你了,那時候你坐的位置不好,側麵正好是,銅鏡。”

水燕傾猛然向銅鏡望去,又絕望地瞪向了即墨澤,毫不猶豫地抄起了另一個枕頭向他砸去!

“即!墨!澤!你果然是個變態!啊——”

即墨澤這次沒有閃躲,順手便接過了枕頭,眯著狐媚的眼睛一步一步地靠近了水燕傾,俯下了身,以極其曖昧的姿勢靠近了她,瞬間他的呼吸濕熱地撲麵而來,引得水燕傾倔強地漲紅了臉卻絕不低頭地回望向了他。

他看著水燕傾幾分嬌羞卻又逞強的麵龐,眼裏早已落滿了星辰般的笑意,身子又向下逼近了一步,水燕傾的眼睛即刻慌亂地閉上,向後一倒在了癱床榻之上,努力地平穩著呼吸喘著問道:“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

他笑意滿滿地將枕頭墊於了她頸部,繼續俯身而下,貼近了水燕傾的耳邊,濕熱而曖昧無比地說道:“既然已經被說成是個變態了……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