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小河,過城門,穿街巷,望星辰。
總都督府門口,月光鋪瀉而下,灑在了幾道人影之上,翹首以盼的姿態,似焦急不安。
水燕傾走近了,才發現是藍衣、鶯歌和上官逸瀟的身影。
見水燕傾平安歸來,第一個撲上來的便是藍衣哭哭啼啼的身影,抱著水燕傾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幾乎要用大胸將她擁抱擠壓到窒息。
而鶯歌見即墨澤尾隨其後,忙低下了頭,道了一句“奴婢去給主子收拾床褥。”,便找了個借口脫了身。
卻猶見她繞過門沿那一刻,眼間的欣慰之意。
倒是上官逸瀟,以古怪的神情審視著即墨澤,雙眼之中亦已不自覺地帶上了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醋意,就這樣,目光灼灼地落向了即墨澤,又望向了水燕傾。
他蹙眉,目光收緊。
繼而轉身,目光漠然,似堅冰一般的冷,兀自進了府邸之內,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水燕傾的目光隨著上官逸瀟的背影而去,不明所以。
難道,他在生氣?可是,他在生什麼氣呢?
即墨澤望著上官逸瀟遠去的方向,亦有所思。
好不容易,水燕傾寬慰好了藍衣自己什麼事也沒有不必過於擔心,打算帶著藍衣入府邸之內時,卻見即墨澤早先她一步踏進了府邸的大門。
“喂!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你怎能隨意出入我的府邸?”水燕傾頓時心一慌,她怎麼覺得,即墨澤是徑直走向了她的閨房?!
“哦。要經過你的同意?那我明日搬過來住可好,燕傾?”即墨澤眯起了眼睛,邪魅一笑,看得一旁的藍衣幾欲昏昏而倒。
“不好。即墨澤,我說那是我的房間!你不許!打開……”水燕傾跟在即墨澤身後一陣狂跑,卻無奈敵不過即墨澤的健步如飛,“砰——”的一聲,即墨澤便打開了房門。
水燕傾立馬咬牙切齒地攢緊了拳頭站在了原地,心裏哀嚎著——“我還有內衣內.褲扔在床上……”
一聲長歎中,水燕傾幾欲閉上眼,一刀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王爺。
隻見即墨澤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緩步艱難地走近了水燕傾的床邊,拈著蘭花指,從床沿之上拎出了一條蕾絲花邊胸.罩,研究了許久,終於放棄了,轉過臉頰,一臉困惑地問道:“燕傾,這,是什麼?”
水燕傾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了內衣,藏於了身後,將頭一昂,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我近日……養了隻貓!這是給貓做的枕頭。”
藍衣睜大了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水燕傾,用眼神在說道——“你不是告訴我這是保持女人胸型的絕佳秘密武器還說要給我定做一個無鋼圈的嗎?”
怎麼這會兒就變成貓兒的枕頭了……
再說……燕傾!你哪裏來的貓!
水燕傾立馬朝藍衣眨了眨眼睛,示意藍衣趕緊將床上的衣物收拾幹淨,卻不料,即墨澤又拎起了一件蕾絲的內.褲……
水燕傾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滿眼都是那條豹紋的蕾絲內.褲被即墨澤放大了在她眼前蕩來又蕩去……
她捂臉,哀嚎一聲——“即墨澤!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