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音將石子化為的齏粉一拂袖散落於半空之時,綠顎卻緊隨其後,指尖已經快要觸及到他的後頸命門之處!

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為了救水燕傾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正當綠顎欲將指尖扣向無音的脖頸之處時,洞內卻揚起如訴如狂的簫聲陣陣!

簫聲波蕩揚起之處,亦有風起雲沙卷動,漩渦喧囂而上,隔斷了綠顎與無音!

無音見機便趁這風沙遮蔽之際,忙撤身而讓!

卻不料已被風沙迷亂了眼的綠顎雙指疾如風已經穿過沙層筆直地扣向了水燕傾的雙眼之處!

但聽到簫聲突起一淒厲高聲破音,撕扯著破曉之音,刹那間欲劃破人的耳膜!

綠顎的身子卻由於這一聲高挑之音而被震得一陣蜷縮,整個人一口鮮血吐出,竟不由自主地墜落了下來!

而如此同時,一道紅衣如同天神謫仙般而將,衣袂長揚於天際,遮天蔽日,於陣陣簫聲回音之中,上官逸瀟的手已經攬上了水燕傾的腰際,一個旋轉,衣袂如傘蓋旋開,將她裹於其中,避免她受到傷害。

而他的長發隨意散開揚起,亦以飄逸絕倫的姿態,旋開又散落在他的肩上!

幾乎是與此同時,他的身後,那層被簫聲揚起的風沙嘩然而落下,轟的一聲,灑落在眾人眼前,煙霧迷蒙處,是他將水燕傾側摟於懷中的身影。

水燕傾站定,心有餘悸,卻鎮定地打著哈哈笑著說道:“果然是我的好保鏢,關鍵時候就是靠得住啊……”

上官逸瀟的俊逸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無奈,他清楚卻低聲地說道:“水燕傾,我告訴過你,我不止想當你的保鏢。你見過哪個保鏢搜了一整夜的荒山野嶺,隻為了找一個女人的嗎?”

“你跟來了?”水燕傾驚訝無比,臉頓時一熱一燒,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隻見上官逸瀟目光深邃,深深地望了水燕傾一眼,似猜到了她的心思,緩緩說道:“是跟來了,不過,是剛找到你。”

水燕傾尷尬無比地嗬嗬嗬笑了一笑,暗自思忖道,幸虧是剛找到,幸虧是剛找到。

正當水燕傾自覺舒了一口氣之時,隻聽見上官逸瀟在她耳邊以極其低的聲音說道:“水燕傾,你的接吻技術,有點爛。”

“騰——”的一聲,水燕傾仿佛聽到了自己的臉頰被燒起,卻不得不咬牙切齒地笑著回瞪了上官逸瀟一眼。

卻見上官逸瀟眼中並無戲虐之意,反而,是……不甘和醋意?

水燕傾心頓時一慌,急急地撤回了目光,回望向了已經被傷了的綠顎身上——她一臉幽怨地看著眼前這個傷了她的上官逸瀟,目光婉轉而悠長。

“啊……越國使節?還是該叫你……綠顎?”上官逸瀟毫不客氣,語氣之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本來,他也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你原來早就知道?”綠顎一笑,十分地美麗動人,又加上有傷在身,顯得分外地惹人憐愛。

忎是水燕傾這樣的女子看了,也動了動心。

上官逸瀟卻護在了水燕傾麵前,擋著她的視線,語氣僵硬地說道:“被你戲弄了兩次,我當然要查清楚你的身份。你當龍吟山莊江湖第一的牌子是掛著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