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傾見他坐下,便不由分說強拉過了端木煜翰的手,輕微觸去,竟是粘膚般冰天雪凍的徹骨寒涼!
“是那次墜崖?”水燕傾目光追尋,端木煜翰有意回避。
“告訴我,是不是?”水燕傾近乎有些惱怒地問道。
端木煜翰卻低頭默聲不語,隻是替她撚好被角,卻又離得甚遠,似怕自己身上的寒意傷到了她。
卻聽到他輕聲說道:“燕傾,你能如此關切我,已是上天垂憐,身上這點傷,不足掛齒,你好生歇著額,別受了涼才是。”
水燕傾見執拗不過他,隻好先行躺下,卻輾轉反側翻來覆去都是端木煜翰那冰涼的指尖,怎麼也揮之不去。
端木煜翰見她難以入眠,輕輕指尖一點,點在了她的睡穴之處……
夢端,有人將一吻落於了她的額間,似飛雪掠過了白茫茫的天際,於她的夢中有櫻花紛紛而落,水粉色與淡白色交織在一處,亙古的歌謠於莽莽蒼雪中彌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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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次沉沉初醒而來之時,米白色的晨曦穿透過半開的窗欞,斜斜陌陌照耀在了一旁小憩的即墨澤側顏之上。
他的身影幾乎被晨曦照得有些近乎半透明的顏色,似若水燕傾輕輕一點,他便要變成蝶欲飛去。
而他的唇邊的碎碎密密胡渣,是他近日裏來的衣不解帶,細心照料她的最好佐證。
大致,他下了早朝便一路奔至了她這邊,連停歇都未曾停歇一刻吧。
水燕傾躡手躡腳拎過一旁的蓋被,欲替即墨澤蓋上,卻未見即墨澤的唇邊的淡隱笑意,似深非淺。
水燕傾輕輕將蓋被落於即墨澤的腿上之時,由於身子向前微微傾,導致即墨澤的手輕輕在她的腰際間微微一用力,她的身子一嬌軟,便落入了他的懷裏。
水燕傾不禁輕哼一聲,抬頭,恰巧撞見了即墨澤狐狸般的眼眸。
她心知不妙,剛欲逃脫,卻被即墨澤的另一隻打手撫過了肩膀,他的指間靈活輕輕一壓,水燕傾便落在了他寬闊的臂彎之中。
“即墨澤,你醒啦?正好,我肚子餓了,給我去拿點吃的。”水燕傾有些個慌亂,欲逃,便胡謅了借口,打算搪塞過去。
“餓了?正好。我也餓了。不如……你先把我喂飽如何?”
即墨澤壞壞一笑,墨玉般的眼眸中盡是風花雪月的無限風流。
“呃……?”
水燕傾恍神之際,卻已覺即墨澤的涼涼玉手早已伸進了她的褻衣之內!
天知道,她的褻衣之內,空無一物!
水燕傾心一驚,一聲嬌呼,欲拂手將他的手瑞去,卻見他霸道而富有占有欲的一吻便落於她的唇瓣之間!
她一陣顫抖!
隻覺他光潔涼如溫玉的大手,在她的後背之上,肆無忌憚地遊走,而偏偏那一雙唇瓣又被他滾燙而濕熱地堵住,令她無法叫喊,隻剩下了輕微而此舉的心跳,喘息不定的呻吟。
這一聲輕微的呢喃倒似在鼓勵著即墨澤,催眠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