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傾與即墨澤一前一後踏入洞內。
按照玲瓏玉山的規矩,隻怕勢必是要穿過這道山洞才能抵達溫池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水燕傾踏入洞內之後,立刻提高了警惕!
隻見洞內迎麵而來的是五光十色的光線,斑駁陸離怪異地投射在兩旁的樹木之上!而樹木森森,被層層黑影遮住,明明前路一片光亮,可唯獨看不清樹木叢生的背後是什麼!
那五光十色的光線不但交替在水燕傾麵前晃蕩來又漾過去,速度且越來越快,光線也愈來愈交錯!
不出一會兒,水燕傾便覺得眼前驟明忽暗,似突然隻見失明了一般,眼前隻剩下了五彩的光亮點點!
“Shit!什麼鬼地方。”
水燕傾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卻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被即墨澤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
一股獨屬於他才能帶來的安全感隨之襲來,如同春風吹拂過了江北大地,綠茵遍生了整個冬季!
她剛覺暖流布散全身心中感動無限之時,卻聽得即墨澤貼近了她的耳畔,戲虐而帶滿睥睨眼神地說道:“夫人,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水燕傾心中的好感頓時如潮水般退去,劈頭蓋臉的便是一記巴掌呼在了即墨澤的肩膀之上,大罵一句:“你這男人!還不快攙好本夫人!本夫人要是失明了回去第一件事便是休了你!”
即墨澤“哎呦——”一聲忍住了痛,卻又在洞內隱忍不好還手,隻好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聲點頭哈腰認著“錯”道到“夫人,您慢些走!小心腳下滑。”
說罷,即墨澤用力按了一下水燕傾的掌心,使之張開,另一隻手飛快地在她的掌心寫下兩個字——“腳下。”
水燕傾心一驚,忍住了被按開的痛,緊緊地握住了即墨澤的手,口中卻繼續說道:“你這攙的我都不會走路了!看著點!會不會攙!”
即墨澤心領神會,心知她在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她已經讀懂了掌心那二字,便又是假裝“哎呦——”一聲,似真的害怕“悍妻”一般說道:“娘子教訓得是,教訓得是。”
五光十色的光線之中,在此時,忽然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似棱鏡反射的光芒投進了水燕傾的眼瞼裏!
有人,在監視著洞內的一切!
她見機,亦“哼!”的一聲從鼻尖輕哼而出,繼而扯著即墨澤的耳朵故意扯著嗓子大喊著:“我說不來泡這死人的溫泉,你倒是偏要來!莫不是看上這洞外的女人了!”
水燕傾扯得即墨澤倒是真的痛,她有心提醒著即墨澤配合她演戲!
即墨澤卻似一點都不疼一般,笑嘻嘻的,又矯揉造作地“哎呦——”一聲,繼續喊道:“夫人!疼疼疼!我哪兒又那個膽兒哦!我整個心肝兒都在您這兒呢!
水燕傾雖心知即墨澤是懂得有人在監視配合著她演戲,卻瞧見了他說“整個心肝兒”時眼中的壞笑之意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惹得她一時間慌亂,頭皮發麻,隻好嘟囔出一句“諒你也不敢”便算是搪塞了過去。
而棱鏡之後,正在觀察的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