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水燕傾一聲低呼,即墨澤卻異常的冷靜。

“端木無澤?啊……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呢……”即墨澤冷笑一聲,一語中的,便猜中了來人的身份。

“端木……無澤?”水燕傾低聲重複著。

他和端木煜翰竟是一個姓?!他們是什麼關係?!

無澤亦輕笑了一聲,便擦亮了一個火折子,端站在洞內,睥睨地看了即墨澤一眼,又瞄過了水燕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戲虐般地重複著:“禦史大夫?錢夫人?還是該叫你們寧國公,總都督?”

那火折子照得無澤的臉忽明忽暗,讓水燕傾看得很是不痛快,果真,他早就猜到了兩人的身份。

“叫什麼無妨。關鍵是,端木無澤你不進內,而在這暗洞之處,想必,用意,也是非淺?”

即墨澤的眼角有狐狸般的笑意飛起,將手背於身後,絲毫沒有差點被逮住的狼狽之意。

這個人,似乎走到哪裏,都帶著天生的王者之氣。就連麵對無澤這樣的優異的男子,也不例外。

“哦?難道寧國公不該感念我的救命之恩?”端木無澤淡然一笑,避重就輕,並不去回答即墨澤的話。

“哦?難道端木無澤你不打算和本王爺合作?”即墨澤美目輕挑,眼眸之中的睿智的穿透力一下子便看透了端木無澤的心思!

“王爺果然快人快語。這點,倒是不知道比那沒用的皇帝,好上了多少。”端木無澤譏笑一聲,便放低了姿態,目光忽然一轉,便接著說道:“我替你支走聖姑,你替我,解決掉,那個皇帝,如何?”

“弑君?呀……這可是要遺臭萬年的。難道你不打算加點籌碼嗎?”即墨澤身子略略一傾斜,靠在了水燕傾的身上,似慵懶無比一般,跟端木無澤繼續講著條件。

“即墨澤,你不要得寸進尺。”端木無澤劍眉倒豎,皺眉,似知道即墨澤要求的是什麼。

“哦?是嗎?我的人現在已經在溫池裏投毒許久了。想必,舊傷未愈,再添新傷,端木煜翰會受不了吧?他若死……你……能脫得了幹係嗎?”即墨澤冷冷一笑!

他確實有反敗為勝的籌碼!

水燕傾卻聽得心一驚,即墨澤確實也動了殺端木煜翰的心!

“即墨澤!算你狠!”端木無澤似乎很忌諱著什麼,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怒氣衝衝地說道:“就依你,事成之後,聖姑交由你處置!”

即墨澤這才懶懶地起身,打了個響指,說道:“成交。壞了你和聖姑之間的交易還有規矩,呀,真不好意思。”

“哼。”端木無澤顯然並不領即墨澤這毫無誠意的道歉,而是哼了一聲後便按下了另一個機關,隻見暗洞之門從另一側打開,一道灰蒙蒙的光亮傳來。

“即墨澤,別忘了。除非你殺了赫連楚,否則,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端木無澤最後警告道。

“那是自然。”即墨澤目光一緊,冷笑著說道。

水燕傾聽得詫異又心驚,卻也知曉,不該在此時多問什麼。

即墨澤需要的,是她絕對的配合,而不是令他分神的問東問西。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水燕傾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