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見她頭歪著又如同焉兒了一般地掛在了自己的臂彎間,心中不覺一陣好笑,緩緩開口道到:“當然,當真。”
“為什麼?!”水燕傾憤憤怒視著無音,他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破了他的天眼而一直耿耿於懷吧?
“你是我命定的妃子。我當然要帶你回楚國成親。”無音似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雲淡而風輕地說道。
這句話“當——”的一聲便敲擊在了水燕傾的頭頂上,她不禁哀嚎一聲,然後用極其悲慘的語調試探性地問道:“無音,可我不喜歡你。”
“那又怎樣。你是破了我的天眼的唯一的女人。這就夠了。”無音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留,飛踏過一片又一片的樹葉,目標直指楚國的方向而去。
“等等!無音!結婚是要你情我願的!我如果不願意,你也是不能逼我成親的!”水燕傾見無音不像是在開玩笑,立馬開口笑著說道。
開什麼玩笑!即墨澤現在鐵定掀翻了整個長安在找她!她卻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去結婚!還是被迫的!
“為什麼不可以?”無音皺了皺眉,他不是很明白。
結婚不是兩個人拜個堂就成了嗎?哪裏來的那麼多講究。
“因為我不願意啊!”水燕傾有些急了。
這花和尚在這方麵竟是一竅不通嗎?
“哦。那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之上就好了。”無音淡淡一笑,似在說一件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你……算了。”水燕傾忍不住要翻白眼,跟這頭牛彈琴做什麼,還不如想辦法自救。
“無音啊……你看啊……如果你將我在這裏的信息告訴即墨澤,你們楚國豈不是可以和大齊聯合,重修舊好,然後一起威脅到越國嗎?”水燕傾覺得自己講得甚是有道理,不顧呼呼的風聲,跟無音分析著這個問題。
“我隻知道,我如果告訴了即墨澤是我劫走了你,隻怕我是找死。”無音一笑,冷冷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當我是傻子嗎?
水燕傾昏昏欲倒,怎麼跟這一頭牛就是講不通了呢?
“不告訴即墨澤也可以,但是我不能跟你成婚。”水燕傾臉色一沉,十分嚴肅地說道。
“說說理由看。”無音冷冷地說道。
“因為……我不愛你。我有愛的人了。”水燕傾的眼眸裏似晃過了一道明亮的人影,在她無盡的瞳孔裏漸漸迷蒙而開,散成了一地的木蘭花脂香味。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裏有異樣的光彩在閃耀,似從高山之上有白色的瀑布飛瀉而過,恰有虹淩駕於飛瀑之上,令人驚豔的色彩。
無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似抽搐了一下,難以言說的窒息感隨之而來,水燕傾眼裏的那抹光芒越是閃耀,他的心便越是難受,連他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終於,他煩躁無比,不再想去想這個問題直接說了一句:“閉嘴。再吵就將你扔下去。”
水燕傾立馬閉嘴,乖乖地將自己縮了起來,尋思著該怎樣才能擺脫這個看上去已經走火入魔了的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