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霜鋪道厚如白氈,整個皇城,紅磚綠瓦皆被白雪覆蓋住,從高處望去,一眼是望不到邊的蒼茫。
即墨澤的房門被淩十一“砰——”的一聲打開,雪塊簌簌紛紛地落在了門前,一絲涼意夾雜著幾片潔白的雪花飄進了屋內帳外。
映入淩十一眼簾的,是二人交纏在一處的身影,甚是妖嬈,而雲被的一端,已經滑落在了帳底,露出了牡丹花的鮮紅一角。
“王……王爺?燕……燕傾??!!”
淩十一立刻背過了身子去,低聲竊笑著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滾。”
即墨澤首先醒了過來,一見淩十一猥瑣竊笑的模樣,便扔了個枕頭讓他出去。
果然,淩十一乖乖地,滾了。
並且,十分貼心的,合上了門,淩十一在門外充當起了門衛,還不忘衝著屋內低喊著:“王爺,我給您守門哈。”
水燕傾被涼意驚醒,一抬頭,卻看見即墨澤壓在她身上,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惺忪的模樣,甚是寵溺。
看樣子,他倒是比她醒的早些了。
難道……她就這麼被這個男人壓著睡了一整晚?關鍵是,什麼也沒做,被這個男人隻是壓了一晚上?!
水燕傾覺得即墨澤的這個姿勢,實在是靠得她,委實有些近了些,於是,她緩緩地伸出了拳頭。
隻聽見“砰——”的一聲,接著便是“啊——”的一聲,即墨澤痛苦地哀嚎捂住了左眼,滾落在了地麵上,生無可戀令人發指地看著這個方才一秒還十分可愛的女人。
“你幹什麼……”
即墨澤躺屍一般地躺在了地麵不打算動了,眼睛一閉,便開始裝死。
水燕傾這才記起來,這家夥還受著傷,會不會被她這一掌打過去,直接掛了?
她趕忙起身,蹲在了即墨澤身旁,伸手打算去拍打即墨澤的麵頰,卻落在半空之中,手被即墨澤的大手給有力地握住,順勢一拉,便倒在了他的懷中!
“愛妃可是急不可耐,要來投懷送抱?”
即墨澤壞笑著,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水燕傾細細的腰際間遊走,熨燙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隔著一層衣物,他掌心的炙熱觸手可及,他的渴望清晰可辨。
水燕傾隻覺空氣之中有曖昧濕熱的氣流緩緩蕩漾而開,細細密密地在二人之間氤氳霧織,滲進了她微癢的鼻尖,一抹淡淡的屬於他的木蘭香脂味襲身而來。
這抹木蘭香脂味從即墨澤的手腕間遊離而出,絲絲浮遊溯流而上,繞至她敏感的耳際,又溫溫熱熱淺抹勻開,混合著男子特有的杜若氣息,令她不知所措。
她的呼吸聲開始有些厚濕,頷抵於即墨澤寬厚的胸膛之處,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敲擊著她的心髒處,一聲比一聲緊湊,最後催使她不得不閉了閉眼才能緩解自己急促的呼吸。
“燕傾,大戰已經結束,天下安定,不如,做我的王妃,如何?”
即墨澤在她的耳邊輕聲而認真濕熱地說著動聽的誓言,他有些溫涼的指尖修長地劃過了水燕傾的紅唇邊,屬於她的炙熱從指尖順流而來,直達他的心髒之處,催使著他閉上眼,輕輕而慎重地將濃濃深深的一吻落於了她的耳垂後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