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燕傾!奕兒剛才哭哭啼啼地走掉了,我跟過去,拐了個彎,奕兒便不見了蹤影!”
藍衣慌慌張張來了這邊,一路跑一路喊著。
“什麼?奕兒不見了?!”
水燕傾來不及顧及即墨澤口中的什麼“絕色佳人”,立馬問道:“奕兒是在哪裏不見的?”
“出了總都督府的門,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藍衣躊躇地揉搓著衣角說道。
“奕兒在長安有仇人,萬一被人發現了,便糟糕了。”
水燕傾連忙往總都督府外走去,卻被即墨澤拉住了衣袖。
“燕傾,你這麼早會驚動他的仇家,還是讓無道帶著天眼去早。長安這一帶,他熟的很。也許隻是小孩子置氣,過了氣兒自己就回來了。”
即墨澤給了水燕傾一個安定的眼神,讓她放寬心。
“也好,那我去西市街找找,應該不會走太遠。”
水燕傾點點頭,拿起了劍,出了總都督府的門便往外走去。
鶯歌見她走的匆忙,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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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街,車水馬龍,吆喝聲不絕於耳。
水燕傾站於西市街中間,望著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不能大聲叫喊奕兒的名字,頓時陷入了糾葛之中。
“鶯歌,你說奕兒會去哪兒呢?”
水燕傾喃喃自語,卻沒有看到鶯歌已經盯著一個身影盯了很久,她手中的劍,亦蠢蠢欲動。
“鶯歌?”
水燕傾這才察覺到了鶯歌的異樣,順著鶯歌的目光望去,竟看到了一個酷似努爾赤的身影!
自從雲裳死後,城牆之下的那場大戰,他就未曾在長安現過身,怎麼此刻出現在了這裏,還似是故意出現?
“燕傾,我應該沒看錯,是他吧。”
鶯歌戒備地將大拇指扣在了劍鞘之上,眉間鎖了一抹英氣。
“努爾赤。宿敵。當然,沒有看錯。”
水燕傾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在此時,在此地,他故意現身地出現,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的出現,說不定和奕兒有關,她不能坐之不理。
眼見努爾赤拐了個彎就要不見,水燕傾來不及多作思考,急切地說道:“跟上。”
鶯歌點頭,快步便至了前。
誰料,拐角處,冷不及防,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水燕傾的脖頸之上,沒由來的一股冰涼。
接著出現的便是努爾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他用劍輕挑起水燕傾的下顎,拖長了陰險的聲音冰冷地說道:“別來無恙啊,我的大帥。”
“放開。手下敗將。”
水燕傾目光一寒,轉眼間,鶯歌也被他點了穴道。
“看來,許久未見,你這潑辣的性子倒是一點沒改。這點,倒是讓我,對你這個人,有了興趣,怎麼辦呢?我的大帥?”
努爾赤一手捏過了水燕傾的下顎,輕抬而上,湊近了她的鼻尖,眯起了雙眼,曖昧無比。
“你膽敢對燕傾怎麼樣,我一定拚了這條命!”
一旁的鶯歌怒了,竟動用真氣,自行解著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