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皇弟,堂堂楚國的太子,竟然淪落到,要搶女人回去大婚,真是可笑。不知父王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落落站於一處墨色的樹冠處,深深地往無音所站之處望去,眼中已是譏誚之色。
“公主,我們還是快馬加鞭趕回去吧。以免中間生了什麼變故。”
落落的手下細心地提醒道。
“即刻啟程。以最短的時間,回到楚國。”
落落拂袖,飄然遠去。
同是深夜,藍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即墨澤麵前,好不容易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
“王爺!您怪罪於我吧!是我沒照顧好燕傾!”
藍衣自責不已,眼淚滾滾,看得一旁的淩十一好不心疼!
“鶯歌在附近都查探過了,沒有燕傾的蹤跡,又是深夜,更不可能有人看到她,所以,要找,有點麻煩。”
鶯歌亦查探了一番回到了王府之內,低頭跟即墨澤稟報道,亦有內疚之色。
“來人既然是一心想劫走燕傾,又想做到不動聲色,勢必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怪不得你們。”
即墨澤起身,優雅地將修長的玉指環過了琉璃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淡淡抬頭說道:“你們先下去將無道喊來,我有話問他。”
鶯歌與藍衣一聽即墨澤有要動用天眼的意思,眼中皆掠過了驚喜,忙起身去喊無道去了。
唯有即墨澤輕歎了一聲——
“頻繁地動用天眼的實力,隻怕早已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裏了吧……”
“王爺,您找我?”
無道衣扣都沒紐好,便恭敬地對即墨澤行了一個禮。
“燕傾不見了。你連夜派一部分人搜尋蹤跡,另外,命令一部分人,在經過楚國的要道之處,細細盯著。”
即墨澤的目光之中寒光閃過,唇邊淡然無色,看不出悲喜。
“王爺的意思是……此事與無音太子有關?”
無道皺了皺眉,若真與他有關,怕就不那麼好辦了。
大齊雖昌盛,卻在精兵強國方麵,稍遜楚國一籌,更何況,西涼迅速崛起,怎麼來說,都不宜在這個時間段,挑起兩國的戰事。
“楚王年事已高久病纏身,無音又多年在外,想要急著回去給楚王臨終一別,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楚王向來擔心無音的終身大事,無音又中意燕傾已久,何況,他這麼幹,也不是第一次了。”
即墨澤低手放下琉璃茶盞,眼中有慎重之色,再次吩咐道:“一旦發現了燕傾的蹤跡,切勿輕舉妄動,一切小心行事。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
無道低頭說道。
“還有,天眼的實力,怕是從越國那次救燕傾起,便不再是個秘密,你吩咐下去,行事要多加小心,切記不可大意。”
即墨澤低聲吩咐道。
“是。無道定會吩咐下去。”
“好了。下去吧。”
窗外的雪,映襯著即墨澤的倒影,將他的身影拖得晶瑩又頎長,卻多了一絲憂慮。
多事之秋,希望不要生變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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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一聲車夫的揮鞭聲將水燕傾從昏睡之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