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這裏住,不回蘇家了?”身後的人突然開口道。
蘇沐手上頓了一下,背著他回道:“回,就這幾天住在外麵。”
說完了身後又沒了聲音,蘇沐將洗好的碗筷子放到上麵的櫃子裏,回頭看了沈梁川一眼,見他已經喝完了水,正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今天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到了慈善宴?”沈梁川又問道。
“替一個同學來做禮儀去的,隻是去衛生間時正好看見一個男人要害爸爸,所以就把他打暈了。”蘇沐這般回答,隻是沈梁川似笑非笑,懷疑地說了一聲:“是嗎?”
他懷疑不懷疑蘇沐沒有放在心上,即便是他知道了真相也不打緊,她的這點事情沈梁川還未必會放在心上。
又或許是命中注定,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這個男人對她都是不喜。
看著她平靜的小臉,沈梁川突然笑了,隻是笑意達不到眼底,浮於表麵甚至是染上了一層寒意,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瞬間將蘇沐籠罩。
“你似乎料定我一定不會在意這件事,所以才在我麵前這樣有恃無恐的說謊?”沈梁川冷笑道,從蘇沐一出現在宴會上,他就讓陳林去查了,所以她的話一說出來他便知道是謊言。
隻是心裏湧上來的憤怒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個女人在騙他,在敷衍他,僅僅是這樣一想,雙眸裏瞬間迸發出狠意。
變臉隻在一瞬間,蘇沐雖然心裏有些害怕,麵上仍裝著鎮定,抬著頭看向他很平靜地開口:“我以為這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會管。”
她的神情認真而篤定,也有那麼些驚訝,料定了他不會管她的事情,又為他的行為而疑惑。
沈梁川麵容陰鷙,“你以為?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心裏厭惡你,所以肯定不會和你多做糾*纏,肯定不會理會你的事情?”
蘇沐沉默。
男人的臉色更加鐵青憤怒,“怎麼不說話,猜中你的想法了?”
沈梁川逼近了一步,逼得她退一步靠在了門上,後背被頂把手上,撞得生疼,蘇沐皺了眉頭,唇邊也掛上了譏諷的冷笑。
“難道不是?難道你不討厭我,不厭惡和我多做糾*纏嗎?就算是你礙於舅舅和舅媽那裏不得不關照我,可是今天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不稀罕,我真的不稀罕。”
她還在怕什麼,事情遠沒有像上一世那樣糟糕,她還有很多可以依靠的人,足以讓沈梁川不敢輕易的傷害她。
第一次卸下了那麼重的擔子將心裏的話說出來,心裏再是洶湧澎湃,可除了淡淡的譏諷,她說話的語氣太平靜了。
脖子猛然被人鉗住,身子被重重地抵壓在玻璃門上,那隻扼住咽喉的大手不斷用力,嗓子生疼,呼吸困難,胸腔也被悶地難受極了,蘇沐卻始終勾著唇看著沈梁川。
這個男人麵如寒鐵,眼神陰戾,已經惱羞成怒,不可抑製了。
她更是譏諷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