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庭之回頭,目光霍然落在她的身上,黑深的眸子裏瞬間錯綜複雜,一個急步過來,一下橫抱起她。
她身上太冷了,寒戰著縮在他的懷裏,直到被抱進了屋裏,她似乎是聽見丟丟的叫聲。
身上還是冷!
蘇沐緊閉著眼無力地呻*吟著。
“冷,好冷……”神智忍不住恍惚起來。
她好像看見了嚴慕青,像很多次那樣站在她公寓外麵的路燈下,笑著衝她揮手,她急忙跑過去抱住他的腰,撅著小嘴,冷得使勁往他懷裏縮。
紀庭之把風衣扔在客廳,抱著她上了二樓,放在床上就去脫她的衣服,大手起起落落就將她剝的幹幹淨淨了,全身上下頓時如出生的嬰兒般光潔,一頭烏亮如緞的長發比亮如白雪的肌膚形成鮮明對白。
他垂眸,目光幾近貪*婪地俯看著身下完美無瑕的嬌*軀。
“慕青,我冷……好冷……”
她撒著嬌對他喊道,男人立馬擔憂的將她抱的更近了,撫*摸她的後背,溫柔地撫*慰她,“好點了沒?快,快呀,把我身上的熱量都傳給你!”
她抱著他的腰,仰著頭仔細地看他,俊秀的麵容在燈光的熨染下出奇的好看。
她愣愣地看著他,真的是嚴慕清,有多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她都快不記得他的模樣了。
“慕青……”她喃喃地喊了一聲。
卻突然見他俊秀溫柔的臉上瞬間變得冷漠了,一把將她推開冷冷道:“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要你了,我已經結婚了。”他大步後退著,然後和身後等著他的柳菲菲攜手離開了。
“不要,不要再丟下我!”
蘇沐驚叫著睜開眼,對上了一雙冷眸,再定睛她看見了俯在他身上的紀庭之。
男人的俊臉緊緊繃著,幽暗深邃的冰眸給人中詭異的不安,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想要躲開他太過滲人的視線時,大掌猛然鉗製住她的下顎,冰凝的嗓音比寒夜更加冰寂,“慕青?嗬嗬,很好啊,跟我說一說這又是哪個男人?在神情恍惚的時候喊出這個男人的名字,他是你的什麼人?你真是太可惡了!”
他的語氣中有些陰森的煞氣,恐怖,危險,而又咄咄逼人!她的下巴被他蠻橫的握在掌心,被迫與他對視。
她居然把嚴慕青的名字喊出來了!
“不說話?”男人危險眯眸,布滿血絲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的臉。
蘇沐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打顫,她還是冷得很,感覺不隻是身體,她的心,她的靈魂都在冷的收縮,她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開口:“我不認識什麼慕青,隻是下意識地叫出這個名字,在剛才的淺夢中被一個男人拋*棄了,一張口就喊出來了……”
緊縮著的瞳仁猛然張開,紀庭之看著她,冷硬的麵容都僵硬了,他鬆開手,一聲不吭地站起身來。
拿床上的厚厚的毯子將她赤*裸的身體包裹起來,他站在床邊複雜難測地看了她半響,然後竟是推開門出去了。
蘇沐模糊間看見房門被關上了,她緊繃的神經猛然一鬆,再也抵製不住黑暗的召喚了,閉上眼睛暈過去了。
真的好累!
隻是黑暗中也是不得安省,感覺被人從毛毯中抱出來,接著就被暖暖的熱水包圍了,她舒服的“嗯”了一聲,漸漸放鬆自己的身體,感覺四肢百骸都暖和過來。
紀庭之脫了衣服,抬腳也進了浴缸中,高大的身軀進去瞬間水位上升,蘇沐被擠到了邊上,他伸手將她撈起來抱在懷裏。
給她洗頭洗身子,做的很認真,手上也很溫柔,蘇沐舒服的直哼哼,忍不住把身子往他手上去靠。
他身子一僵,連帶著看她的眼神也危險起來,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可能坐懷不亂。
不過還得忍一忍。
等給她洗好了身子,大手順勢的分開她白嫩的雙腿,等修長的手指伸進她溫暖的地方,觸摸到那一層薄膜時,他冷笑起來。
蘇沐晚上的時候就發了高燒,也不知道多少度,整個身子燙的像個小火爐,還一直做著噩夢,喃喃自語,也聽不清再說些什麼。
紀庭之一直未睡,喂了她退燒的藥,就半坐著拿濕毛巾給她冰著燒的紅通通的臉蛋。
她緊緊攥著他的手,在睡夢中一直掙紮。
沈梁川的訂婚宴上,她是作為嚴慕青的女伴去參加的,嚴家那時已經同意了她和慕青的婚事,她在宴會上春風得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幸福……
然下一秒她狼狽不堪地站在沈家的遊泳池前瑟瑟發抖,被沈梁川一次又一次地推進池子裏,她筋疲力盡,體會著瀕臨死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