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動了動身子卻又被他壓製地緊了,腕上的大掌仿佛要將她的兩個手腕截斷一般,疼的她蹙緊了眉頭。
程嘉鈺覺察到,這才稍稍鬆了力道,不過依舊將她控製地動彈不得,衝著她低吼一聲:“再說一遍!”
默了半晌,蘇沐才淡淡開口:“原話我不記得了!”她看著他的眼睛,那裏麵倒映著她的身影,就是盯著那抹淡淡的身影,她又接著道:“我隻說一句話,我和沈梁川之間沒有什麼,不管是麵對你還是麵對任何人,我都問心無愧!”
兩個人這樣對視著,程嘉鈺眼眸收緊,掙紮和迷茫過後,他慢慢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我相信你!” 他似是輕聲地低喃:“真的相信你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看在眼裏,先前說出那樣的話來,隻是因為……太震驚了……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沒有錯,咱們以後還像以前那樣就好了。”蘇沐也急忙開口道,聽到他這樣說,她心裏陡然高興,臉上起了笑容,“那你也就不要住在外麵了,家裏發生了這麼多煩心事,你多在家陪陪你姐姐。”
“好!”程嘉鈺隨聲應下。
正值深夜時,一輛黑色加長車劃破夜色,徑直地進了一個小區,慢慢停在了一間公寓外麵,從上麵下來了三個黑衣男人,都戴著黑色長沿帽子,手上也戴著黑色手套。
到了公寓門口,其中一個男人過去開了門,三個男人進去了,找到了主臥室推門進去,借有幽幽的燈光看見睡的熟的女人。
一個男人上前,直接將她從被窩裏拉出來扛在肩上,腦袋垂下,腦子裏充血,蘇惜難受地醒來了,覺查到不對她才大喊大叫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啊?放我下來!”
一邊喊一邊踢打著,用手捶他,擰他,掐他,扛著她的男人實在煩,壓低了聲音道,“你再鬧我就不客氣了!”
“你放下我來,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男人又冷哼:“我也不認識你!”
“跟她廢什麼話!”又一個男人伸手鉗製住她的雙腿,一個劈手砍過去,將蘇惜砍暈了,暗罵道:“麻煩的女人!”
扛出去把她塞進了車裏,幾個男人也上了車,從進來到離開,也就十分鍾不到的時間。
到了明天一大早,蘇父怏怏地從樓上下來臉色很不好看,程嘉歡照樣沒有起來,她的身子是時好時壞,在家養了那麼長時間,反而是更瘦了。她平時在家衣服穿的寬鬆,不怎麼能看出來,隻不過以前那雙圓潤修長的手,如今變成皮包骨一樣嚇人。
吃著飯,蘇沐突然問向一邊的程嘉鈺,道:“公司的事都忙完了?”
程嘉鈺放下筷子,抬起頭來,“嗯,都是一些小事,幾天的時間就夠了。”
蘇父沒有再做聲,等吃完了飯,都要起身離開時,他才又開口道:“都坐下,我有話要說!”
蘇沐和程嘉鈺相互看了一眼,又坐會去了,都扭頭看著主座位上的蘇父。
飯桌上一片寂靜,連過來收拾東西的吳嬸也被他喝了下去,隨著蘇父臉色漸漸沉下,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聽見蘇父慢慢開口道:“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兩個,前段日子我帶著嘉歡去醫院檢查了檢查,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就是身子太弱,胎兒有些不穩。”
話一說來,桌邊的兩人都震驚地瞪了眼,蘇沐最先開口:“爸爸,你說的是真的?”
上一世明明沒有這事的,程嘉歡是得了肝癌死的,根本沒有懷孕這件事,莫非是她阻止了與銀森集團的合作改變了蘇景行的命運,連帶著也改變了程嘉歡的嗎?
她一直讓蘇父帶著程嘉歡去醫院檢查,結果也隻是檢查出了貧血和低血壓,她也已經聯係好了郝衍教授回國為她檢察,結果她就懷孕了?
難道真的是改變了她的命運嗎?
蘇父聽著她的話,氣喝道:“說的是什麼話,我騙你一個小孩子幹什麼,你難道不喜歡弟弟嗎?”
“當然喜歡了。”能生個弟弟出來是最好不過了,妹妹也好,她也挺喜歡小孩子的,隻是太驚訝了。
“最近事情太多,我打算帶著嘉歡出國養*胎,隻是這一走公司的事情就要撂下了,所以嘉鈺就要麻煩你了,公司暫時交給你打理。”
“交給我?”程嘉鈺迎上蘇父的目光,皺了眉問道。
“嗯,我會讓特助聶海從旁協助你的,早早接觸公司的運營也好。”蘇父略帶深意地開口道,“至於蘇惜那裏,如果找到她了,就直接送到鄉下老家去,讓人看管起來,不要讓她再出來,等風頭過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