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晨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件很精美的手飾,這件手飾一直掩藏在他的袖子裏,杜晨從沒有想任何人展示過,即使是林夕也不知道。
本來一個大男人帶一件首飾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而且,戴著還要隱藏起來,本身就很能給人奇怪的想法。
希路德看著杜晨小心的動作,冷笑。
“解釋什麼,你的告白還是之前的話?”希路德的看著杜晨由白轉青有轉紅的臉,冷啐一聲。
告白這種事情被別人當眾揭發,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即使杜晨的年紀早就過了那種會為了一點小事而尷尬的時候。
但是,不舒服的感覺在心頭繚繞的同時還有一股強烈的不安,這分不安是從希路德最先說出的話而來的,之後他的回答,不過是給予了證實。
杜晨的腦筋這一刻轉的飛快,他盯著希路德,希路德也看著他,戒備對持的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公爵,偷聽別人隱私,可不是好的習慣。”杜晨的聲音一改原本的沉穩,變得危險低啞。
希路德的自傲是不會允許他像個話癆一樣標榜自己的學識的。所以杜晨可以打包票的認為,他和林夕的談話隻有希路德聽到了,所以……
杜晨看希路德的眼神變得危險。
希路德哂笑。“怎麼,想到了什麼,眼神這麼難看?難道,你覺得你能把我怎麼樣?”
希路德看出了杜晨眼裏的想法,但是,他的語氣過分的輕蔑,就好像杜晨就是螻蟻,而他站在頂端,俯瞰眾生。
希路德那副無所謂的輕蔑樣子,杜晨卻是不以為意的,如果他是那種衝動不懂事的性格,那麼,這麼明顯的激將可能會起作用。
現在,杜晨站在原地,殺意在他的腦海翻騰。他和林夕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心狠。夕是一個善良的人,即使她早就對這樣的評價嗤之以鼻,即使她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但是,她的善良還是不可否認的,當然,她本人從沒有承認。
現在這樣的情況,林夕的腦海浮現的第一個解決方案絕對不會是抹殺,就算知道這是最簡單而且有效的方法,她也隻會將它留到最後。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於利益的考量,任何的血族都不會手軟,那種被別人拿捏在手的感覺可不好。除非力量過於懸殊,否則任何人都會先打過再說。
杜晨也是想的,他的殺氣不要錢的往外放,那邊希路德顯然是做好了準備。
希路德的公爵爵位的確不是虛的,杜晨的爵位在希路德下麵兩級,通常低爵位的血族和高爵位的血族對戰,從來都不會采用拚靈壓的方式,每個爵位的限定就是按靈壓的高低來限製的,靈壓的比拚上,地位血族和高位血族早就在先天上有了硬性的差距。
如果,兩人旁邊有人一定會對著杜晨搖頭惋惜,因為,杜晨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的,取巧的攻擊還是有一點點勝算的,即使沒有也不至於完敗,但是現在,拚靈壓,那就和直接認輸一樣。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按理說杜晨的靈力已經接近極限了,而且,他也確實表現出了靈力不支的跡象。
“我不想說什麼廢話,但是,艾格妮是我的。這一點你要記住。”希路德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但是,頂多是比血族正常的蒼白還要白一點而已。
飆靈壓這種事可不是和散發自己的氣息一樣,氣息的散發頂多就是讓人認識你的階級身份,這樣的散發是無意識的,除了刻意的收斂。而飆靈壓卻是用身體最大的釋放量來持續的輸出靈力,兩者就好比隻是偶爾滴水的水龍頭,和開到最大的水龍頭,就算同樣是水龍頭,區別也是天差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