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從紙質到格式。初,接到這封信時,林夕是有一瞬間的錯愕的,尤其在看到寄信人的名字叫希路德時,林夕的大腦甚至出現瞬間的當機,腦海裏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也不相信寄信的生物真的就是希路德。她太了解希路德的行事作風了,他的風格從來不可能用這樣正常到普通的方式。
但是,林夕的疑惑隻是瞬間的。她掂量著信件,手中傳來的重量輕飄飄,像是會哪阿鬆散開
信封一點一點撕開一個不甚平整的口子。林夕倒出裏麵的信件。
沒有花裏胡哨,純白的紙張在抽出信封袋後,將內裏壓縮的香味漸漸釋放。
房間彌漫著一股熏衣草的馥鬱芳香,恰好薰衣草的香味能夠凝神靜心,林夕免不了的在這樣的馨香前停頓。但是,好在她還記得什麼是重點,至少這就不是重點。
林夕的視線沒有在紙張和芳香上多做停留。她徑自打開信件。
展信,現在,林夕不在是粗略的掃視,她紅透的像琉璃一樣的眼神凝視著白色的信件,表情謹慎、仔細。直到,信件閱讀完畢。
整個信件貴族式的廢話占了十之八九,如果剔除那些站了十之八九的話,剩下的就隻有寒顫的一句內容兼主旨。
看完信,林夕轉身,將手中的信對折成長條,放在昨晚開始點燃,還沒有熄滅的掉了一堆蠟淚的白蠟燭上方。
原本忽閃忽閃有點暗淡的火苗快速竄上紙張,然後火苗變成了火團席卷了整張紙。
林夕一伸手,將燃燒的紙團收入手掌。紙團燃燒,卻沒有灼傷林夕絲毫,那一大團的火就飄著,在林夕手心上方一兩厘米的地方跳躍,最後紙張燃燒殆盡隻剩一團灰燼,被一陣吹起窗簾的風消散。
“怎麼?出了什麼事?”杜晨看著林夕語氣擔憂,第一反應就是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當然,猜測與事實相去不遠。
林夕沒有說話,她轉身背對著杜晨,雙手環抱雙臂。陷入沉思。
“晨,我們要回去了。”林夕隻說了這一句,沒有做更多的解釋,也不打算做什麼解釋,杜晨了解的沒有再詢問,任由林夕背影蹣跚慢慢向外走去。
雖然白天沒有什麼人會出來(血族嘛,可以理解),但是威廉城堡白天的景色可也不會讓人失望,尤其。在城堡露天處,每一寸的土地都會被合理的進行資源利用。
花圃裏的花,修整的很整齊,雖然人工的跡象明顯,但是這樣的地方大多會開辟出幾塊大小不等的特色田花。
這個花圃裏會種滿足夠觀賞四季的植物。所以,即使已經夏末,也依舊有一片花田,明朗鮮豔。
遠遠看著,現在花圃裏盛開的小而鮮豔的花朵,這花,林夕根本叫不出名字。隻是看著紅紅豔豔的成團成簇,倒顯得鮮活的很。隻是少了鮮活的心情。
其實林夕叫不出花圃裏的花朵的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像參加了戰爭的人,也不一定就會有什麼真實感,甚至空洞虛無。很巧,林夕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