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表情確實是很不友善,甚至有刻意張起防備的感覺,但是,怎麼說,在希路德這樣淡定的表情麵前,林夕都覺得自己好像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把戲,或者說像是一隻小野貓在掙紮著用防備的姿態渴望溫暖。
不過這個比喻真的是讓林夕很討厭,但是,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東西還是很難控製住的。就好像她很難控製住自己對希路德莫名的失常。
“你這是在責怪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對你更上心一點。”希路德重新將林夕攬回懷抱,這次林夕是麵對著他的。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遠遠望去動作親昵,好像一對年輕情侶。
這樣的距離讓林夕很不喜歡,可是不喜歡,她想掙脫,可是不喜歡和能夠掙脫是不同的,就好像林夕此刻用盡了力起去掙開希路德的鉗製卻無果一樣,甚至,從表麵來看,都看不到林夕有掙紮的動作。
但是林夕確實是在掙紮。這個希路德是明白的了解的,所以他的臉色才會越來越陰翳。好像沉悶的要下雨之前積攢著厚厚的烏雲的天。沉悶的好像看不見光。
然而,雨終究是沒有落下的,希路德甩開林夕的手臂,背轉身平複心情。林夕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感隨意亂動,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反抗的人,而林夕自覺很識時務。所以,在希路德鬆開她的手的時候,她隻是靜靜立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很傲氣的甩頭走人,雖然她的潛意識裏叫囂著快走。但是腳就是黏在原地。動也不動。
林夕看著希路德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但是很快又消失了,這些希路德不知道,此刻他還在平複他的心情,半晌轉過身。看到還在原地的林夕,劉海後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如同海麵的浪花,真的存在隻是消失的太快。
“你還在啊。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呢?”希路德的語氣滿是戲謔,這讓林夕很是不滿。
“我以為,你出現是有話想說,不過現在看來你隻是惡趣味的覺得這樣好玩而已,那麼,我的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陪著你玩,告辭。”林夕說完向著希路德行了一個名媛淑女告退的禮儀,然後轉身,但是還沒有邁開腳步,手腕就被握住了。
很緊很緊,林夕吃痛的輕呼出聲。但是希路德依舊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他拉著林夕閃身出了小巷,黑色的袍角翻飛出黑色的波浪。
“既然你說我出現了就是有話要說,那麼現在就告訴你好了,也省得你說我浪費你的時間。”希路德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像小孩子賭氣,但是林夕卻沒有心情笑出來,她的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這句話引得,直是直的往下沉,卻悲哀的連底都沒有,隻能一直一直的下沉,體會著下沉的感覺,無助淹沒到喉嚨的深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希路德的身影就好像是個儈子手,殘忍無情,林夕的視線漸漸的模糊剩下的就是潛意識的抵抗,清醒的意識好像就是清醒的靈魂,被壓抑在一個角落,清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機械的反抗,然後輕易地被揮倒在一旁。
疼痛彌漫全身,意識回歸身體。林夕的眼前是隱忍著怒意的希路德,緩緩地收回手,僵硬的將手背到身後。林夕低下頭嘴角掛著的笑是好像意料之中的得意,可是這樣的得意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希路德的本性就是這樣,而這或許是希路德最不想要的結果,可惜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