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宗玉霞峰,長老祝紅瑛,一臉的陰沉,近來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刑罰長老魏無畏,欺人太甚,不斷找門下弟子的麻煩,好似白依依的失蹤,與玉霞峰有關一樣。
也真是好生奇怪,整整兩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不見,無論怎樣都查不出,不由歎了一口氣。
武炎的師尊,因得罪不起魏無畏,已經放棄了他,雖說還是內門的身份,早就搬進了無涯山,連普通弟子還不如,想起整個事情的起因,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隻要見過白依依的同門,都會受到魏無畏嚴密的監視,特別是她鬆波山的同門,如今,也隻寄希望於一名普通弟子身上。
畢竟他是白依依最後見的一個人,他走後,也消失無蹤,都想看看這名普通的弟子,是如何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宗門的。
冷無言一無所知,以為過去了這麼久,早就煙消雲散,一個弟子而已,宗門不會太過認真。
翠微峰,執事大殿。
眾長老高居其上,神情淡漠地看著下方,那是一名麵容削瘦,充滿風霜之色的普通弟子。
“冷無言,邪教的動向,查探得如何。”執事堂的長老問道。
“弟子無能,隻探得高昌國有…一對魔修…其它無所得。”他似有畏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執事長老不置可否,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玉霞峰內門弟子白依依,可還安好?”
大殿寂靜無聲,等著聽他如何回答。
冷無言鎮定了下來,一個普通弟子回宗門,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本身就有蹊蹺,原來是落在了此處。
望著那名蒼老黑瘦,威勢甚重的長老,平靜地答道:
“實不知長老所言,弟子一直在外遊曆,才回宗門。”
“哼,白依依最後所見之人,就是你,之後,一直不見蹤跡,又怎麼說?”那黒瘦長老厲聲道。
冷無言臉色陰沉似水,知道已經被盯上,脫身不易,還是回答道:
“師妹和我,情同手足,我怎會害她,長老是不是找錯了人?”
話音一落,引起在場眾位長老的沉思。
“你…你……”
狡辯之徒,狡辯之徒,魏無畏氣得手腳發顫,那話的意思,白依依遭到什麼不測,嫌疑最大的,也是他這個居心叵測之人。
“好好…倒是小瞧了,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兩年來修煉得如何?”他一臉猙獰之色,不再自持身份,準備當場拿下。
眾長老默不出聲,誰也不願為一名普通弟子出頭,等著觀看事態的發展。
一根紫紅的戒尺,當頭向那名弟子抽去,要是被抽中,不死也得身殘,現場氣氛徒然凝固,誰也沒想到,刑堂長老無所顧及,對一名普通的弟子,下這麼重的手。
眼看著就要落下,冷無言抽出骨劍,揮向那迎麵而來的戒尺。
鏘鏘…
火星四濺,骨劍震顫不已。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冷冷地看向刑堂長老,魏無言頓時神色凝重,一個普通弟子,就如此難纏,如果成長了起來……頓時,眼露凶光。
“夠了…”
執事堂的長老,站了起來,及時製止魏無言,這裏是執事大堂,不是刑罰大殿,如果任由刑堂長老在這裏胡來,他這個長老的臉麵,將會蕩然無存。
“冷無言,宗門任務,合格完成,下去等著領取獎勵吧”執事長老為結束鬧劇,很快為這次召,見下了斷語。
眾人悻悻離開執事大堂,魏無畏用陰毒的眼神,盯著已經走遠的冷無言,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
……
無涯山,師兄陳至立,受到白依依失蹤的牽連,已經被排除在幫派之外,落拓得連一塊修煉之地,也爭不到了,如今,沒有人會和他交往。雖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白依依的失蹤,肯定和師弟有關,
冷無言歎息一聲,沒想到會成這樣,可心裏並不後悔,沉吟片刻,掏出五十枚玄晶,一千枚玄氣丹交給師兄,他若能突破凝脈境,在宗門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陳至立接過之後,激動異常,似乎神海境指日可待了,也不詢問,小心收藏好後,一改頹廢的狀態,對他談起宗門幾年的變化。
馬上又是內門弟子名額爭奪的日子,普通弟子隻取十二人入內門,競爭將會異常激烈。
不過,今年競技的規矩,有很大的變動,為了鍛煉弟子,刺激弟子更加刻苦修煉,前三名者,每人一座獨立的洞府。
但為了防止心存僥幸者,擂台爭鬥,生死勿論,聽得冷無言也是驚心,宗門此舉,猶如烈火烹油,太過烈血。
同期入宗的弟子中,已經有三人突破凝脈境,其中,就有玉霞峰的張玉蘭,想起那張粉嫩,而古板的麵容,就是有些怪異,都過去五六年時間,那條玉蘭小袋,至今還藏在身上。
武炎因內門的身份,卻住在無涯山,整天受一群普通弟子的奚落,因被牽累,對鬆波山同門怨念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