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不據實相告,他們得不到巢穴方位,恐怕很難脫身,沉靜了下來後,說道:
“此事中,我所費心血頗多,九死一生,本想借助貴寺之力清除之,一來化解本人和貴寺的危機,二來有巢穴之物約作彌補,特別是那本道門煉體之法,本人心慕已久,既然貴寺另有安排,自是不好幹涉,既然方丈提出,卻之不恭,欲借貴寺煉體功法一觀,如何?”
開出條件後不再出聲,站在那裏閉目養神,任憑一群禿驢在那裏恬噪不休。
眾僧靜聲後,隻聽得那方丈道:“老衲這裏有一冊《達摩梵體訣》上古煉體功法送給施主,至於修煉成否,全看造化,也算了結一段因緣。”
冷無言心中冷笑,一群虛偽的禿驢,摩涯寺煉體功法《羅漢金身》名傳天下,卻拿一冊不知所謂的功法不敷衍自己,知道在他們麵前討不到好處,也無所謂,反正達到了目的,等著看他們狗咬狗就成。
接過那冊破舊的煉體功訣,也懶得唱諾,辭身而退。
剛下金頂,有一名癩頭禿驢等在山腳下,形容邋遢,見到自己後,摸著滾圓的肚皮,嘻哈一笑,說道:“施主所修煉的是上古魔道的煉體功法吧,竟與我佛有緣。”
冷無言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念自己出手維護,和通風報信之情,獨霸離合宗幾千年的傳承,現在反而貪慕起自己的功訣,這群禿驢實在太可恨,厲聲道:“摩涯寺做得是不是太過份了。”
那禿驢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明白過來,說道:“施主勿燥,是佛爺我自作主張,知道你魔功煉體有成,便想討撓一番,驗證一下佛魔兩道煉體法門的優劣,與山上的那些小輩無關。”
冷無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碰上了一位癡僧,這種人不理俗務,專心沉醉於修煉,裂嘴一笑道:“大師之言甚合吾意,不敢請爾......”
他被那破落僧人,帶到山腳下一處低矮的禪院內,把裏麵的沙彌哄趕一空,關門落戶。
二個月後,冷無言獨自離開,不知所蹤。
......
白依依惶然無助,坐在靜室裏暗自垂淚,師兄已經消失八年多的時間,到處探聽不到任何音信,至今生死不明,石芙兄妹兩人也是神情黯然,石雄的魔功已經修煉到了第四重,為了找出冷無言走遍了整個摩涯群島,曆經磨難,可還是一無所獲。
“姐姐,那癩頭僧人說過,冷大哥修為高深,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有緊急事情出了摩涯群島,擔擱了,正在返回的途中。”石芙安慰道。
“師兄......”
白依依暗自呼喚,其實她早就有所猜測,隻有柳海玲,才會讓師兄惶然無措,莫名其妙地失蹤,也不知道那癩頭僧人當年到底說了些什麼,多次想找他問明情由,卻再也找不到人,摩涯寺大部份僧人,竟然不知道有一個癲頭僧人。
摩涯城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執法人員每天都在清查不明底細的外來人員,大批隱藏在城中,依附離合宗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寺院為徹底清剿離合宗,正在掃清障礙,大戰似乎一觸及發。
......
翠坪荒島地下深處,一群老古董坐在那裏默默不言。
籌謀上千年,隻等時機一到,離合宗就橫空出世,屹立於摩涯群島之巔,也找不出哪個環節出現疏漏,導致那群老禿驢提前警覺,大肆打壓異已,親宗門一派的勢力,許多都被拆散一空。
“師兄,提前出世吧,不能再等了。”
“老夫早就受夠了,整天象隻耗子一樣不見天日......”
“說不定那群禿驢已經知道了這裏,正在等待時機......”
離合宗宗主季長華,看著眾師兄弟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想起上任宗主,他的師尊傳位於他時的殷切希望,心裏就歎了一口氣,也罷,時機不是等來的,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再不出世,光耀宗門更加無望,說不定還會叫那群老禿驢抄了老巢,把宗門上下滅個幹淨。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離合宗一門,曆經磨難,以守護正道為已任,如今,僧侶無道,殘酷暴烈,打壓異己,摩涯城已成人間煉獄,當聯眾合伐摩涯寺。”
千年的等待,隻為今朝,宗主終於鬆口了,眾長老興奮不已,和宗主討論攻打摩涯寺的計劃,以及號召各種勢力的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