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玉環有了器靈後,一概雜務全部交給魃什奇去打理,反正不是由血厲掌管財權,器靈不可能貪墨寶物,眾鬼也就此放下心來。
血厲想要盡快拿到積分,恢複自由,五鬼也想積攢足夠財寶去風流瀟灑,隻有大黑狗純粹就是為了胡鬧而胡鬧。
目的不同,目標一致,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淪後,又熱熱鬧鬧地開工了。
他們幾乎摸清了所有刺殺對象的鬼窟,手段能力及喜好,時而分開兩處,找分值低的對象下手,時而合並一處,打悶棍下卡子,無所不用其極,往往在對手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時,就被摘去了頭顱。
也有極其狡詐的對手,不僅警惕性高,防範也非常嚴密,居住的鬼窟搞得象一座堅實的堡壘,讓他們無從下手,而這樣的目標,往往意味著對手身上珍藏了無數的珍寶,是五鬼最為喜歡。
“兄弟們,這個肥羊三個月都不露麵,現在該咋辦?”隱蔽在暗處的吊死鬼,用幽索將舌頭整理好後問道。
跳崖鬼穿著幽森的魔甲,手執萬斤玄鐵棍,滿臉不耐地看著前方的堡壘,恨不得走上前去一棍砸爛。
落水鬼抱著他的銅錘問道:“砸不砸?”餓死鬼哀聲歎氣道:“再不工,俺都要餓死了。”
棄嬰鬼娃太小,隻知道玩貓逗狗,牽著大黑狗,又不知道上哪裏溜達去了,狗鼻靈敏,發覺這邊的動靜後,背著嬰嬰趕快跑了回來,生怕象上次一樣,開工時不在場沒有分到寶物,氣得狗臉生毛也無濟於事。
跑回來後,見他們雷聲大雨點小,一孩一狗非常不滿意,棄嬰鬼抱怨虐待兒童和動物,非得賠償點什麼才行,黑狗也是一臉的不善,齜著牙怪他們隻遛狗,卻不想喂食。
五鬼一狗頓時起了爭執,在那座鬼窟前鬧作一團,完全忘記了初衷。
也許是吵鬧聲驚動了那名鬼聖,也許是正好要處出,鬼窟的大門已經打開,一名陰氣森森的鬼物依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
半晌後,才發現隻是幾個死於非命的鬼恰巧停在這裏,為了三瓜兩棗,瞎折騰,並不是什麼陰謀,再說也沒有看見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便放鬆了警惕,厲聲吼道:“一幫子窮鬼,別站在這裏嘰嘰歪歪的,給老子滾!”
聽了這話,五鬼愣了一下後馬上明白過來,這是看不起他們五兄弟,頓時炸了窩,吊死鬼拿出貪墨來的極品魂玉啃了一口,罵道:“老不死的,看清俺吃的是啥?竟敢罵俺窮。”
餓死鬼吃了一口鱉王肉,無聲地抗議,跳崖鬼將多天蹲點,將弄得滿是灰塵的魔鎧擦得幽光閃亮,黑狗也吞出口中的火靈玉給鬼聖看,證明它是一條貴賓犬。
棄嬰鬼卻不依不饒地,奶聲奶氣地對著四鬼道:“沒有開工就亂放炮,你們得賠嬰嬰的損失。”
鬼聖驚奇地看著這幫怪物,如此富有,卻為了三瓜二棗鬧得沒玩沒了,激怒之下,馬上顯露出了家底,還真是一幫傻鬼,頓時貪心大起,不知不覺中,邁開步子離開了堡壘。
眾鬼隻了棄嬰鬼的話後,這才意識到來這裏的目的,紛紛收起了寶貝,掏出了兵器,鬼聖隻當是他們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企圖頑抗,加快了步伐向前邁進。
他驚詫地發現,那條黑狗背著小孩,不退反進,向他飛撲過來,他冷笑著不知道死活的畜生時,黑狗幻化成一條火龍,牢牢地將他籠罩在了中間,任憑他如何掙紮都難以逃離。
鬼聖驚恐萬狀時,隻聽得有一股冷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寂滅宗惡魔斯其那,鬼聖,五十積分。”
話音剛落,鬼聖便身首分離。
當血厲正在處理靈魂時,五鬼和黑狗搶走鬼袋後,就溜進了目標的鬼窟,他撿起地上的頭顱後,毀屍時又發現了一個藏得嚴實的鬼袋,見沒有被五鬼發現,揣進了衣杉裏也跟著進入了鬼窯。
“奶奶的,都窮這這樣了,還笑話俺兄弟們窮。”吊死鬼打開搜來鬼袋後,將裏麵的物品堆在地上,鬱悶地罵道。
其餘四鬼見隻有十來萬的冥石,有些不大相信地看著吊死鬼,合著兄弟們辛苦幾個月,都白幹了。
“俺沒有......”見他們投來不善的目光,吊死鬼大聲喊道,並連忙翻開四兜以示清白,那副神態比竇娥冤。
跳崖鬼看了看這座豪華的鬼窟,有些疑惑地問道:“不對呀,明明是土豪,難道是裝13?”
落水鬼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是在陽間,打著臉充胖子,都做了鬼,早就看穿了這些,沒誰會在乎那玩意兒。”
餓死鬼有氣無力地哀歎道:“這是咋回事呢,就連陽間也不準拖欠民工的工錢,吊死鬼兄弟,你就拿出來吧,俺三個月都揭不開鍋了。”
棄嬰鬼和黑狗也不幹,倚在吊死鬼的身上打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