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俊陽望了望周圍,這幾句話的時間,車子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就他一個人還在原地踏步,不由的向這位無常爺說了聲抱歉。
“無事,親友新喪,事情繁多,你先去處理吧,我也有公務在身,不容耽擱。”
謝必安本想說句他日有緣再聚,轉念一想,他乃是地府勾魂使者,少有閑時來陽間閑逛,若是有緣相聚,必是勾魂之時,少不得有生死之事,反是不美。
對於這袁家後人,他倒也有幾分好奇,有膽有識,進退有據,加之麵容俊郎,出身不凡,很是容易讓人生出親近之感,他也不介意結個善緣。
兩人交談一陣都沒有理會一旁的靈魂體,蓋因新生靈魂體,如同新生嬰兒,渾渾噩噩,無甚靈智,唯有本能跟隨反應,若是在陽光下誕生的靈魂體,不久就會消散,無須地府使者來勾魂攝魄。
若是在醫院死亡的人,所誕生的靈魂體則會比普通靈魂體要健壯些許,醫院本就陰氣濃厚,有著陰氣滋養,新生靈魂體如同得到了屏障保護一般。
若是沒有人管理,時間日久,新生靈魂體會逐漸強大,再加上醫院充斥著各種負麵情緒,新生靈魂體很容易被這些負麵情緒影響,從而變成惡靈。
待袁俊陽走開,謝必安將手中鐵鏈一拋,鎖住了正在空中飄蕩的靈魂體,對於袁俊陽為何對這親友的靈魂體不聞不問,他也不願多問。
“天道有昭,黑白無常,他將去也,你也來了,人間多疾苦,不如隨我去,去也,去也。”
謝必安一邊唱著勾魂曲,一邊拉著手中的烤鏈,身型飄蕩著往醫院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手裏閃著寒芒的白色烤鏈,隨著他的移動,從虛空中不停的蔓延,烤鏈上一個一個靈魂體跟著飄蕩著,排成了一條長龍。
推著靈車的袁俊陽麵色肅穆,一臉悲痛,任誰也看不出他心裏的想法,隻覺得這人麵容肅穆,隱有傷痛,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隱藏的興奮和好奇。
見了牛頭馬麵,又遇了謝必安,這一切讓袁俊陽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神秘起來,也變的越來越有意思起來,既然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麵,那或許也應該有十殿閻王。
而做法的成功,讓他意外的解決了一個困擾已久的難題,想來以後結婚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更重要的是讓袁俊陽認識到一個事情,就是他手裏掌握著主宰生死命運的力量,他不再是那個為了金錢,為了自己性命而奔波的小醫生。
力量,讓人心安的力量,力量,改變生活命運的力量,這樣的力量讓他感受到活著的美好,也給他更多的期待,手握命運,掌控力量。
男人一輩子追求的不就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美人膝,袁俊陽要求不高,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有著陸雪瑤他已經覺得很不錯了,但是權利這個東西卻好像有些遙遠,所以他覺得或許可以利用這力量來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