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這皇朝在中央之地,周圍森林環繞,湖水密布,妖獸叢生,而進入皇朝的道路卻是在莽荒森林,落日平原,便是當日道兄渡劫之處,至於真假還得驗證一番。”
和尚神情嚴肅,似是有些話未曾說出,欲言又止。
“嗯,大師,如此這般,想來是在猜測,仙門是否就是那傳送之陣?十年已過,卻未發現任何修道者,百年之內,大師渡過風雷二劫,卻是要著手結仙胎。”
袁俊陽笑了笑,如今明心大師可不像當初祖地那般,不按常理出牌了,顯得謹慎了不少,或是看到了更廣闊的天空。
“雖有竅穴一關,水磨功夫,但你我二人皆無結胎經驗,又無人傳授,其中竅門也是不知,貿然結仙胎,怕有自毀根基之險,是以這仙門不管是否是傳送陣,都必須得闖一闖。”
陰神陽神之前,袁俊陽可講自己修煉心得與明心和尚分享,相互印證,但若是結仙胎,兩人卻是無甚經驗。
地法財侶,到了後麵相互印證的道友,反而更為關鍵。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道兄也,既然如此我也安心了,來,道兄,敬你。”
和尚展顏一笑,臉上皺褶橫生,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他這麵容雖能恢複,他卻是順其自然,並不看重。
銀裝素裹,漫天風雪,蜿蜒曲折的河流,寒氣升騰,勁草枯萎,樹葉凋落,風雪之中,一道一僧卻是怡然自樂,頗有一番禪意。
風雪之中,又有一個身影出現,身形閃動,雙腳一遝,便是十數米之遠,雪地之上,竟無絲毫痕跡,踏雪無痕,輕功絕頂。
這身影在十幾米處便停了下來,顯出一個眉目清秀,英氣十足的男子,下巴上留有一絲胡須,正是陳瀟奕,他遙遙看著這副畫卷,暗自心折,不由心生羨慕。
這幾年他在江湖之上,追尋父母慘死的凶手,闖蕩出偌大名聲,十裏坡劍神之名不脛而走,引為奇談,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未曾一敗,問其師承,隻說十裏坡,是以得了這樣一個稱號。
“小子,陳瀟奕,見過兩位前輩。”
遙遙十數米,陳瀟奕便行了一禮,周遭皆是氣場,以他天變境的實力,卻是絲毫進不去半分。
“喲,瀟奕,來了,來來來,過來喝酒,喝酒,這怕是有五六年沒見了。”
和尚收斂氣場,讓出一條道路,陳瀟奕連忙走了進來,對著袁俊陽又是一禮,跪倒在一旁。
“起來吧,無需如此大禮,我雖教你修行,卻並不想收徒,機緣未到,不必如此。”
袁俊陽抬了抬手,語氣不見絲毫波動,隻是低頭飲酒。
“好了,瀟奕,道兄不承認無事,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道兄曾對我說,若是你能成就武聖,天人,你便有資格,列入門牆。”
和尚拉了拉陳瀟奕,臉上露出笑容,上下打量著,對於陳瀟奕他可是寶貝的很。
“真的這樣嘛?道長,我一定會努力。”
陳瀟奕有些激動看了一眼袁俊陽,見袁俊陽點頭,不由激動跳了起來。
對於陳瀟奕而言,袁俊陽不僅是授業恩師,還如同嚴父一般,從小悉心教導,這才讓他有如此成就,他一心想得到對方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