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選擇臣服,還是死亡?”
袁俊陽緩緩立於空中,手中拿著一柄長劍,眼睛微斜,顯得有些輕慢,伸出手指對著三人勾了勾,盡是挑釁之意。
“狂妄。”
火男臉色難看,低聲吐出兩個字眼。
“無知。”
冰侶麵色凝重,卻也不甘示弱。
“哼。”
另一位宗師卻是冷哼一身,三人身形緩緩靠攏。
說出這話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一個傻子能淩空虛度?那就是瘋子,瘋子誰不得提防一些?
而且三人隱隱感覺到,皮膚有種被劍刺破的感覺,周圍竟不知何時,彌漫出無盡劍意,森冷的劍光閃爍,連空氣流動都有寒光圍繞。
“我給你們,三次,出手的機會,一。”
袁俊陽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他命運之體小成,如此之久,卻是無處施展,今日難得有三個高手陪練,卻是不容錯過。
“大師,我怎麼覺得道長有些托大?”
陳瀟奕內心其實想說,我怎麼覺得道長有些狂妄。
“仔細看,你就會明白。”
明心和尚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上空,袁道兄約莫有百年未曾出手,他想看看兩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狂妄。”
火嵐何曾遇見如此情形,身上騰的一下冒出熊熊火焰,身形一閃提著長刀,便欺身而上,周遭盡是火熱的氣息。
長刀未近身,周圍便升起沸騰的響聲,地下的雪花,冰塊開始融化,在冰層中的枯草,隱隱散發灼熱的味道。
袁俊陽也感覺到了刀勢的凶猛,長袍無風自動,身後顯出一個漆黑的光暈,光暈之上,一張模糊的人臉隱隱約約。
這黑輪一出,周圍盡是尖叫,怒吼,絕望,興奮的喊聲,一道微光蕩漾而出,在四周擴散。
火嵐越發憤怒,手中長刀火焰由紅變成白織色,空中發出滋滋響聲,長刀在頃刻間便到了袁俊陽身旁。
“當。”
袁俊陽站在空中,一動不動,任由炙熱長刀砍在他身上,轟的一聲巨響,在瞬間響起,地下湖麵,湖水翻滾,不停有魚兒的屍體冒出,升騰起一陣陣霧氣。
火嵐隻覺手中傳來一股巨力,長刀竟隱隱有脫飛之感,再看袁俊陽,卻是紋絲未動,不由心生驚駭,身形猛退。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站在地下的陳瀟奕,也是瞠目結舌,發髻飛舞,吃力的站在原地,身形似是有後退之像。
“道兄,以肉體之能硬接一刀,確實驚駭,他這些年參悟功法,進界如此之快?”
明心和尚也未弄懂為何會這般,若真是肉體之能,這肉體已經稱得上仙體了。
“卻也不凡,竟讓我覺得有些疼痛了。”
袁俊陽扭了扭脖子,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長袍,似是嫌這長袍有些髒了一般。
他肉體雖強卻也沒有那麼誇張,而是身上的道袍擋了不少的威力,是以長刀劈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絲毫動靜。
“去死。”
火嵐臉色一變,似是受了侮辱,怒氣瞬間升騰,一頭黑發倒立,瞬間升騰起火焰,整個人如同火焰附體,雙目赤紅一片,周圍的火勢越發洶湧,連湖麵都有些蒸發的痕跡。
袁俊陽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絲壓力,是命運出手了?還是功法的原因?臨陣突破,天人合一直接突破到了粉碎真空,竟是提升了一個境界。
東鳴大陸,天人合一相當於肉身境中的滴血重生,袁俊陽陰神已成,早已是粉碎真空,殺他三人不難,難得是活捉,即便是落日城中那三位,也是如此,殺人並不難,難得是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