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皎月城
城外十裏,乃是一方平原,平原遠處,隱隱約約看見起伏的山脈,東鳴大陸,多山,多水,更何況落日,天星,皎月三城,成犄角之勢,靠近莽荒森林,落日平原。
平原之上駐紮著一列列軍隊,一麵黑色龍旗,迎風招展,顯出張牙舞爪之態,縷縷黑氣在旗麵升騰,形成一淡淡龍影。
龍旗之下,是一片森然冷寂之景,整裝而立的隊伍,排成橫列,黑色的尖角盔甲,顯出凹凸的花紋,冷寂而又酷烈,形成一種強烈的衝擊感。
一排排樹立的長槍,殷紅須發隨風而舞,大風之中,漆黑如墨的長槍,閃著幽暗的光澤,紅黑二色,渲染出一抹煞氣,不寒而栗。
天空之中飄落著,鵝毛般的大雪,雪花飛舞,一片潔白,然而當雪花落於軍陣之上,卻是悄然融化,化為雨滴。
凡成軍者,皆有軍旗,軍旗者,有軍氣生,氣生萬丈,直衝鬥宵,臨陣生寒,膽氣盡失,氣血通融,宛如大日,有軍魂者,其氣成型,漂浮不定,兩軍相爭,軍氣厚者,易勝。
破軍者,無軍不破,無陣不破,全軍三萬,身披鐵甲,武人出生,地煞為兵,天變為長,武聖為將,宗師為帥,乃為大周精銳。
軍中之後,乃是帥營,帥營之中,自成天地,一黃袍男子坐於陣中,臉成國字,有紫氣生,周身煞氣,威嚴厚重。
坐下分列兩排,著玄衣鐵甲,手持刀兵,氣機秉烈,有一文士站於首位,長衫席地,腰帶配劍,劍長三尺,氣度不凡。
“今日我為主帥,還望諸位,聽令行事,宗主與大師便在身後督戰,今日一戰,若不能建功,我等有何言麵麵對二位大人,今日一戰,必破皎月。”
盜天機掃視全場,見陣中狀容整齊,士氣高昂,不由生出一股豪情,說到最後,更是大手一拍,顯出一股必勝的信念。
“今日一戰,必破皎月。”
“今日一戰,必破皎月。”
“今日一戰,必破皎月。”
一連三聲,眾將士神情激動,眼中放著幽光,似是前方便是光明之處,手中刀兵更是高高舉起。
“陳瀟奕,聽令。”
盜天機伸出手,止住眾人喊聲,突然猛喝一聲,帳中篝火呼呼作響,搖搖欲墜。
“末將,在。”
一襲白衣,手持長劍的陳瀟奕踏步向前,猛然出列,地麵發出一陣輕響,聲音鏗鏘有力,極富感染之力。
“著你為前將軍,領一萬精兵攻打西門,午時之前,本帥希望你能成功奪取西門的控製權,陳瀟奕,你可有把握?”
盜天機手在桌上猛的一拍,一枚泛著黃光的兵符,飛在空中幽幽旋轉。
“末將,領命,午時之前,西門城上,必將插滿龍旗,各位拭目以待。”
陳瀟奕接過兵符,猛的一捏,單膝跪地,一襲白袍無風自動,手中長劍嗡嗡作響,聲浪在四周回蕩。
“踏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緩緩響起,陳瀟奕走出帳中,隻留一個白色背影。
帳外,一匹白色騰獸正在打著響鼻,滿天雪花飛舞,遠方孤高的山崖,石峰林立,充滿了險奇的味道。
騰獸乃是東鳴大陸較為常見的代步獸,型似馬,短尾,四蹄長有鬢毛,以速度與耐力見長,日行千裏,乃是常態。
“眾將士聽令,兵符在此,大帥著我為前將軍,領一萬精兵,攻打西門,驍騎營,陷陣營,虎賁營,五軍營,神機營,五營聽令,隨我前往西門。”
陳瀟奕持兵符來到軍陣之前,臨空而立,將兵符高舉在手,聲音宛若洪鍾大呂,震耳發聵,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