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兄如此,那我也不再插手,隻希望道兄切莫自誤,因果纏繞,卻不比其他。”
畫滄仙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地麵上混亂不堪的場景,不由輕歎一聲,整個身形緩緩消失在空中。
“和尚還以為,這畫滄仙要來阻止我等,卻不曾想轉身就走了。”
明心和尚見畫滄仙消失,不由從不遠處飄了過來,雙目緊盯著畫滄仙離開的背影。
“他或許是想阻止,卻是沒有把握敵過我兩,不得不放棄,仙門開啟之時,或許我與他會有一場大戰。”
見明心大師出現,袁俊陽不由對他微微頷首,一年不見,明心和尚身上的氣機越發深沉,一襲黃色僧袍隱隱放著華光,周遭交織著一股氣場,安靜,祥和的氣息浮現。
“到仙門開啟之時,道兄修為至少高漲數倍,畫滄仙怕更不是道兄你的對手。”
明心和尚微微一笑,看起來成竹在胸,對袁俊陽信心十足。
“大師,可是在開玩笑,到了你我這等境界,百十年不得絲毫進步,也是常事,竅穴修煉水磨功夫,哪有那麼容易。”
袁俊陽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止住明心和尚的說辭。
他到也不是謙虛,畢竟竅穴修煉需要大量命運之氣,他都不知一統三國能獲得多少命運之氣。
“道兄可別謙虛,那就太虛偽了,我可不信,現在動手,畫滄仙比得過你?”
明心和尚一挑眉,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來頗為怪異,高僧風範全無。
“得,大師,你這樣說,我還真不能反駁,大師如今氣機內斂,肉體隱隱放著華光,離渡劫也是不遠了吧,可喜可賀,修行境界又進一步。”
搖了搖頭,袁俊陽灑然一笑,對於明心和尚突然又不按常理出牌,有些招架不住。
“確實如此,我隱隱感覺到天劫,在十年之後將要降臨,希望這十年能盡快平定三國,到時候渡劫,也不至於影響大局。”
明心和尚微微一禮,臉上閃過肅穆的神色,將雙眼投向地麵的戰場之上。
“大師,實則不必如此,有我在此主持大局,你可以安心修煉,一統三國,成便好,不成也罷,何必影響自己的修行?”
順著明心和尚的視線,袁俊陽也望向了地麵的戰局,皎月城西門,東門已破,巨大的龍旗迎風飛舞,唯有南門還有些許抵抗,城池已經唾手可得。
“道兄卻是不知,我非是為道兄考慮,和尚對於肉身之劫,倒也不太擔心,然陽神之劫,卻有些擔憂,三國一統乃是執念,若不成功,徒增煩惱。”
搖了搖頭,明心和尚笑了笑,神情有些愁苦,實則是他心中有愧,希望能夠盡量幫助袁俊陽完成計劃,這也是抵禦心魔的方法。
“大師卻是著相了,道法自然,如此一來,執念太深,並非益事。”
袁俊陽也並不相信明心和尚的說詞,兩人相識百年之久,怎會不清楚對方性情,自從林躍溪消失之後,明心和尚便有了魔障,心懷歉意。
袁俊陽他也知自己也是如此,自從陸雪瑤死後,整個人心中便有執念,無論性情還是手段,都越發貼近本心,冷漠,淡然,近乎於仙,似是刀失了鞘,鋒芒畢露,尖銳無比。
“道兄,如此說我,自己又何嚐不是,舍得舍得,道兄,舍不得,和尚也是放不下,不過這樣也好,若無執念,又怎會勇猛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