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傳出砰的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倒飛而出,地麵劃出兩道長長的長痕,兩人須發翻飛,眼生電芒,皆是手挽長刀,刀柄朝前,刀尖後立,插在了地麵之上,長刀沒入大半截,方才止住身形。
天空中,雲層緩緩散開,鵝毛般的大雪,在上空久久未能落下,似如有一氣罩將天地間籠罩,風,呼嘯而過,吹得雪花四處飛舞,形成一條白色彩帶。
“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張餘舟與景虹月幾乎同時一跺腳,兩柄長刀瞬間從地麵中飛出,在空中閃出一紅一藍兩道亮光,兩人一伸手接過長刀,遙遙對望。
“刀聖,張餘舟。”
“刀尊,景虹月。”
兩人持刀,微微一拱手,手一抖,長刀嗡的發出響亮的聲響,刀身拖地,雙腿微微一曲,化為一紅一藍,又開始交錯。
“當,當,當。”
長刀相互碰撞,發出響亮的聲響,當當之聲不絕於耳,戰場之中,兩道亮光不停交錯,分離,似如戀人,糾纏不舍。
張餘舟腳步往前一錯,手腕一抖,一股翻浪般的勁力從刀身傳出,似如一疊三浪,一浪高過一浪,連環不斷。
景虹月握刀的右手微微抖動,手臂的肌肉,不停地動蕩著,好似海浪在翻滾,感受到這股勁力,臉色一變。
手猛的一扭,整個手臂肌肉,環繞成圈狀,似是洪水傾瀉一般,壓下手臂傳來的浪勁,手中長刀,跟著翻轉,猛的一拉,刀背上的鋸齒閃著寒光,哢哢之聲,瞬間響起,正好卡住張餘舟的長刀刀背。
“當。”
火熱之氣,瘋狂蔓延而出,景虹月的長刀發出滋滋響聲,刀身通紅,周圍掀起一股血腥味。
張餘舟手往下一拉,試圖將刀身拉下,長刀頃刻間變成寶藍之色,周圍寒氣四溢。
兩人手臂發力,整個人在空中翻轉,血色與藍色在空中混合成一團,周圍皆是冰屑,血痕,地麵上緩緩結成冰塊,冰塊之中隱隱有血絲流淌。
轟的一聲,兩人再次分離,張餘舟的左手虎口,似是出現一塊紅斑,斑點蠕動,手上裂開一個傷口,鮮血不停地湧出,怎麼也無法止住。
“哈哈,哈哈,刀聖,果真厲害,隻是你不知我這把刀,名為泣血,見血而泣,絕不對停歇。”
持刀立於護城河一旁的景虹月哈哈大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似是勝券在握。
“泣血之名,如雷貫耳,我怎會不知,隻是卻不想如此厲害,隻不過我勸你還是看看自己的手臂,免得到時候說我不提醒你。”
張餘舟左手一蕩,五指輕輕一撥,長刀在空中飛至右手,右手握刀,揮刀便是對著左手一砍,左手手掌順勢被切下,血肉蠕動,又緩緩長出另一隻手掌。
落於地手掌,發出滋滋的聲響,竟整個皮膚充滿了血腫,然後緩緩幹癟,化為一攤血水。
“什麼?這……,好厲害的刀法。”
景虹月聽到張餘舟的話,立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卻是一團幽藍氣霧籠罩,手臂上皆是寒氣圍繞,緩緩向手臂上端蔓延,立即驚呼一聲,左手提刀,猛的斬向右手,嘭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劃為一堆冰渣。